畢竟葉家只剩下小兒子這一支,小兒子又只認寡媳。
寧可把自己憋死,自斷經脈也不肯就範,換一個女人行房。
就沖小兒子這份愚蠢的痴情,他也得接受這見不得光的關係。
孫兒還未出生,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在能拉寡媳一把的時候伸手。
所以才道:
「那些大儒尤其喜歡說嘴,修書又是文學碰撞最激烈的大事。你沒有足夠的底氣和著作支撐,是根本不可能左右得了他們的。我記得崢兒的書房裡有不少最近給你搜羅來的算學古書,你讓下人幫你搬上車,有備無患的好。」
「多謝公爹教誨,妾身感激不盡。」
江琯清福身再度行禮,當真是很感謝葉尚書對自己說的這些話。
她從未參加過這種盛事,葉寒崢更是從不在此道經營,哪裡知道原來去修書還要自己帶書呢?
能得了這關鍵指點,可真是免了她會受許多窩囊氣。
葉尚書收回視線就急匆匆趕去上朝,也未曾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江琯清帶著春安走到半途,就遇到來護送女主子去博學館的行雲。
聽說她是要去主子的書房搬書,行雲立刻在前面引路。
主子最近的確搜羅來不少古籍,就是為了給女主子學習的。
咳咳……當然了。
其實主子還有另外的目的,那就是換個地方……玩點新的樂趣。
那都是人家夫妻的事兒,主子從未在意過女主子進自己的書房,哪怕書房裡放著許多主子的重要公文。
行雲自然也沒有阻止女主子去的道理。
「你們倆先把這些搬走,我再找找看有沒有需要的。等你們回來後,我們就可以前往博學館了。」
江琯清進門就指揮,讓他們將左側書架的中間兩排搬走。
這個位置是女人身高最合適的位置,原本放著許多重要公文,是最近被葉寒崢給騰出來的。
如今這些古籍搬走,倒是可以省出地方來,重新擺上他自己的東西了。
「是,少夫人。」
行雲和春安領命,開始動手搬書。
春安是個小姑娘,再努力也抱不走多少。
倒是行雲發揮男人長胳膊的優勢,幾乎將一大半都抱走了,免於春安受累。
春安感激地看他一眼,抱好很快也跟著一併離去。
書房也就只剩下了江琯清到處翻找。
「啪嗒!」
她寬大的袖子刮到桌面的老虎,椅子後面的多寶架突然就挪開了。
牆壁上出現一個西瓜大的凹槽,裡面擺放的紙張公文被忽然到來的風吹起,居然打著旋撞在牆壁上,而後又都散落到地面。
「哎呀!越忙越亂,第一次上值就遲到,肯定會被祖父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