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視線落在屋內看起來,唯一一個沒見過世面,最容易下手的小葛氏身上,厲聲質問道:
「刁婦!你說你一直看著姐姐,又是何故讓姐姐從房間裡跑出去的?一個瘋女人所在的房間,怎會距離丈夫辦公的書房很近?說!你們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讓死者闖入書房的?」
小葛氏被她嚇得一個哆嗦,連哭都忘了。
說到底,她再怎麼精於算計,也不過只是個普通的深宅婦人。
哪裡能頂得住朝廷正二品大官的威壓?
在刑部尚書還未說完話的時候,就已經被嚇得腿軟。
話音落地的時候,她就已經跪倒在地了。
「大人,真的不是賤妾……」
「從實招來!」
刑部尚書根本就不給緩過來的機會,用力一拍桌面伴隨著利喝,就將小葛氏的膽子嚇破了。
她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舌頭和嘴都不聽使喚,本能地回答道:
「是夫、夫君一直跟著他們,故意弄出很大的響動驚擾門口的錦衣衛,將他們調虎離山之後。夫君將匕首交給剛吃了藥迷糊的姐姐,姐姐認不清人便沖了進去。」
就是這簡單的幾句話,就等於徹底將二房送上了絕路。
雖然這話不能直接證明,江琯清說的是真,是葉天陽覬覦騷擾她在前。
但是最起碼能證明,葉天陽的確對寡嫂的關注過度了。
不僅一路尾隨,還親手把刀遞給明知喝過藥神志不清的死者。
所以幾乎不再需要證據,都能徹底將葉天陽打入死牢了。
而且從最開始,葛氏要殺的人就不是葉寒崢,所以也就可以從側面證明。
所謂的葉寒崢逼奸堂嫂,根本就是假的。
否則葛氏為何還需要喝得迷糊的時候,才會動手去殺人呢?
所以江琯清之前說的,葛氏要殺葉天陽的話就成立了。
而且葉天陽想借葛氏的手殺葉寒崢,而後又再度栽贓,就不得不讓人想到,今日葉寒崢去葉府的目的。
又從側面證明,葉天陽通敵賣國的罪名。
總之她這一番出口,算是讓葉天陽滿盤皆輸了。
「你這個賤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這麼不清醒,也是瘋了吧!你們姐倆一個下-賤,一個窩囊,我怎麼就這麼眼瞎,娶了你們這一對坑貨!」
葉天陽氣得哇哇大叫,衝過來就要掐死小葛氏。
然而屋內這麼多官差,哪裡能讓他得逞?
這些官差原本敬重他有官位在身,甚至連跪都沒讓他下跪。
但是當他徹底淪為囚犯,那下手的狠辣程度就不一般了。
用力擰緊他胳膊的力度,簡直都快要將他兩條臂膀擰下來。
葉天陽疼得額角直冒冷汗,卻也知大勢已去不再掙扎。
沒用了!
現在做什麼都沒用了。
或許從一開始,葉寒崢有句話說得就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