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桑默對廣川王府的所作所為知道並不多,他單純的就是因為錢給得太多了,才接下的這單買賣。
桑默其實接下之後都已經後悔了,廣川王府不是那麼好闖的,他險些就沒逃出來!
「你當初入廣川王府的時候,可曾遇到什麼兇險之事?」姜月昭略微凝神繼續詢問道:「或者說有察覺什麼異端嗎?」
「有一點。」桑默這次給出的結論很快,他其實一開始就打算直取廣川王的命罷了,但是沒想到本來危險的王府內那夜並無暗衛死士,像是被調離了似的。
桑默孤身一人,殺那些看家護院的護衛簡直輕而易舉。
只是在殺了廣川王后準備退離的時候,才突然被暗衛追殺,連帶著京中巡防都驚動了。
姜月昭靠坐在椅子上眸色微深:「這是有人刻意謀劃的『血洗之案』啊……」
桑默略微點頭應道:「屬下也曾有這種感覺,因為當初提供暗線的接頭人都悄無聲息地死了。」
桑默行事素來謹慎,他從不在一個地方多停留兩天,不管是吃飯還是住宿都飄忽不定。
也正因為如此,讓他與諸多危險擦身而過。
「你的情況比我想的還危險複雜。」姜月昭有些一言難盡地看了桑默兩眼,已經開始沉思自己貿然救下他,又將他留在身邊的舉動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公主……」桑默聞言微微一愣,抬眼望向姜月昭。
「想法子去查查是誰花大價錢要廣川王的命,設下這麼個局。」姜月昭重新垂眸,衝著桑默擺了擺手道:「當心些,別叫人抓住了。」
「是。」桑默暗暗鬆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並無什麼異動,越正濯在軍中養傷,也沒再遇到襲擊。
元武帝對越正濯遭遇刺殺之事甚是關心,命人叫了太醫去軍中為越正濯醫治,同時還賞了不少東西以示安撫之意。
姜月昭沒再親去探望,只讓吳琸送去了不少滋補的藥品。
三天之後,應飛鷹的一封密信送至公主府。
姜月昭這才知曉廣川王與姜元愷的生母意嬪早有勾結,廣川王當年還在宮宴上調戲過意嬪,因此被元武帝訓斥責罰,而姜元愷是主動與廣川王結交的。
姜元愷私下替廣川王遮掩了不少骯髒事,也讓廣川王在姜元愷手中留下了不少把柄。
比如,養私兵。
姜元愷看著密信內容極其錯愕,與其說是廣川王與姜元愷結交,倒不如說是二人互相遮掩扶持,有些事姜元愷不能去做,但是廣川王可以。
應飛鷹在信中提及,他已經將密信修飾了一番送去了元武帝的龍案上。
在姜月昭讀信的時候,遠在宮中的元武帝此時此刻也在翻看密信。
當看到廣川王私自豢養兵馬的時候,元武帝驟然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