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昭越聽心越涼,連忙伸手輕輕握住了長信公的手說道:「您別這樣說,駙馬尚未得勝而歸,你得親眼看看才行。」
她略顯慌張說道:「明熙還未來得及叫您一聲曾祖父……」
長信公閉上了眼像是有些累了,衝著姜月昭笑了笑沒再說話。
外邊伺候的侍從入內,恭聲說道:「公主,老公爺許是累了,您改日再來吧。」
姜月昭萬分心痛,她像是難以接受身邊的親人相繼離世,哪怕早知生老病死乃是常態,可這心裡依舊萬分難過。
有新生就有老去。
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長信公到底沒熬過這個冬日,在一個很寧和的早晨永遠的閉上了眼,姜月昭聞訊過去得見的,就是那垂暮的老人安靜的躺在庭院裡曬太陽的樣子,祥和平靜。
「老公爺也算是壽終正寢了。」到老也不曾受太多病痛的折磨。
「嗯。」姜月昭仰面擦淚,強打起精神道:「為祖父準備後事吧。」
晚間姜月昭提這筆久久無法落下,她不知如何對越正濯言說此事,外間孩子的哭鬧聲響起,姜月昭竟有種如釋重負般放下了筆,起身去抱孩子。
可是不管如何難以言說,在為長信公準備完後事她還是要說,不僅要將此事告知給越正濯,還要修書一封送去京中。
長信公留有遺言,要葬入越家祖宅。
姜月昭不敢延誤,如今越正濯不在只有她能做主,最後命人打造了冰棺一副,叫吳琸領了她的旨意,護送長信公回京。
她眼中滿是淚痕,越家已無子嗣,如今唯一的長孫卻還在那戰場之上與敵軍拼殺,長信公甚至無人為他扶靈回京,每每想到此處姜月昭心裡都止不住的難過。
好在長信公與世長辭的消息穿回去沒多久,謝瑞明就來了信,說是會親自操辦長信公下葬越家祖宅一切事宜。
最後謝瑞明不顧困苦奔襲,在半路接了長信公的靈柩,披麻戴孝以越正濯手足兄弟的身份,為長信公一路護送回了京城。
遠在關外的越正濯,雙目赤紅看著桌案上的信,死死咬著牙像是在努力壓下心中的悲痛。
營帳外曹靖德幾人沒敢進去,只互相看了一眼輕輕嘆氣。
再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越家的苦,自家將軍作為長信公唯一的嫡孫,亦是越家後輩最後一人,他卻無法回去見長信公最後一面,心裡該是多苦啊。
還好,還好還有公主在後為將軍操辦,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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