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床上有人!
許景初嚇得坐了起來,四周漆黑一片。
「死變態,從我床上滾下來。」她抄起枕頭對著身旁的人就是一頓打。
雖說她剛剛舉止更像變態多一些,但是這是她家唉,莫名其妙床上多了個人,還是個身材不錯的女人。
「景初別鬧,再睡一會兒。」女人掠過她的枕頭武器,輕聲說。
這女人溫柔地喚她景初。
讓她別鬧,再睡一會兒?
心理素質可真強啊,還知道她叫什麼,莫非是熟人作案,這聲音也確實耳熟,很輕軟,聽著就很好欺負。
等等,想啥呢!
許景初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傾了身子,緊接著探手找檯燈。
她摸到了一層棉質布料,穿過布除了空氣還是空氣,不是,床頭櫃呢?
鬧鬼了,手機手機找不到,檯燈檯燈找不到,床上還莫名其妙多了個女人。
許景初氣得胸腔略微起伏,她伸腿準備下床,開燈再一探究竟。
「砰咚」一聲。
她從上床下桌的二層床上掉了下來。
疼痛隨之而來,她揉著發疼的膝蓋,仰頭生氣地罵:「靠,有病啊!把我床也換了。」
床上的女人被徹底驚醒,不知從哪搞來一個手電筒,隔著床簾散出光亮。
女人問:「景初,怎麼了?」
許景初借著光亮環顧四周。
四張宿舍標配的上床下桌。
這是大學宿舍?瘋了吧。
她忍痛扶著階梯掀開遮光床簾,突來的強光刺得她頭痛,有些睜不開眼,她伸出手背遮住眼睛說:「鬧夠了嗎?誰讓你這麼做的。」
不就是大一下半學期一直沒回學校上課嗎,有必要大半夜趁她睡著把她拉回學生宿舍搞這齣嗎?
床上的女人坐直了身子,調整了手電筒的位置,海藻般的長髮散在胸前,被許景初不老實的手解開的紐扣後的一片風光若隱若現。
她伸出溫熱的手摸了摸許景初的額頭,微微皺眉:「退燒了啊。」
許景初:言外之意是我燒糊塗了,說胡話唄?
頭痛稍微緩解一些後,她博去那不禮貌的手,緩緩睜開眼睛,她倒要看看是哪個神經病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戲弄她。
手電筒此刻的位置讓室內只有微弱的燈光,一雙含情濕漉漉的桃花眼與她對視。
許景初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又慌張地抽出一隻扶著爬梯的手揉了揉眼睛。
眼前的女人眼角與嘴角自然狀態下也會微微上揚,一顆鼻尖痣的位置恰到好處,在光照下,整張臉散發著柔和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