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初帶著慕意清走進房間,安排好她坐下後,來到浴室,洗漱用品是新的,很齊全,她退出浴室側頭看嚮慕意清的腿,找來了一次性浴缸套,套在了浴缸上,確認沒什麼問題後,調試溫度適宜的水。
慕意清柔情似水地透過模糊的玻璃門看著景初忙前忙後,眼角染上了笑意。
曾經,景初也是這樣對她的,所有麻煩的事情都不需要她去做,景初會貼心地幫她處理好,幫她放好浴缸的水,幫她吹頭髮,甚至會幫她揉腳……
水放到一半,許景初忽然想起慕意清身上還是濕的,應該先沖個澡才可以泡澡,她走出浴室蹲在慕意清的身邊。
「姐姐,先去沖個澡再泡澡吧。」許景初害羞道:「你腿不舒服,我扶著你洗。」
說完,她不自然地抿了下唇,慕意清都主動親她了,應該不會拒絕吧。
慕意清低頭衝著她笑:「不要。」
拒絕了她。
「我站得住。」
「哦。」許景初吊著的心死了,她掩去失落說:「你先沖把澡,我去樓下問問有沒有薑茶、感冒藥。」
慕意清應:「好。」
「浴巾和浴袍應該都是新的、乾淨的,我給你放在能碰到的地方了。」出門前許景初叮囑。
腳步聲漸行漸遠,慕意清才起身來到浴室,忍著痛脫掉舞服,簡單沖洗後坐進了浴缸。
她伸出手觸碰水中的腳尖,還有著若有似無的陳舊疤痕。
舞者的腳並不好看,很多非常規的訓練會使得變得奇怪畸形,慕意清從未嫌棄過。
在她還是舞者的時候,這些是她曾經努力過的見證,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一個合格的舞者是這樣的,她的母親是這樣,徐延也是。
順著腳上滑到大腿側邊,一條十厘米長度的醜陋增生疤痕在水下依舊明顯,慕意清眸色暗了暗,起身擦乾身體換上浴袍。
許景初剛剛煮好薑茶,民宿一樓廚房應有盡有,萬嫣人很好,剛剛她們互相自我介紹了一番,浪費了些時間。
萬嫣指著廚房附近的鏡子,讓她先去照一下,許景初照做,鏡中的景初,頭髮雖然不至於滴水,但也沒好到哪去,臉頰還有一點血跡,她連忙洗了把臉。
萬嫣笑話她說:「就這麼喜歡那個穿舞服的姐姐嗎?自己也不先沖個澡。」
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許景初毫不在意,回到廚房將生薑切成細小的薑絲,笑著說:「我身體素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