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真思緒被打斷了,她「啊」了一聲,急速撤出曖昧之地。
時真走後,景初安靜了許多,不再強拉著她的手,只呢喃幾句:「冷。」
身體越來越燙,藥是一口餵不進去,慕意清急得額頭冒汗,只好先把她拖到床上,考慮如何物理降溫。
慕意清把她的外套脫了下來,解開兩顆襯衫扣子,指節觸碰到的肌膚也是滾燙,溫度計一量,燒到了三十九度多。
不知是醉的胡話,還是燒的胡話,景初重複地叫著「姐姐」「清兒」,慕意清聽得麻木,仿佛不是在叫她一樣。
她坐在床邊,撈起景初再次嘗試餵藥,景初還是嘴巴緊閉,蹭著她肩膀搖頭拒絕喝藥,比幾歲的小孩還要難處理。
物理降溫見效太慢了,對於高燒沒什麼用處,景初還有先前留下的頭疼病根和其他病,萬一神經再受到刺激傷害……
慕意清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將藥含在嘴中,低頭覆上有點發乾的唇瓣,發苦的藥水此時像溫熱的甘泉,景初貪婪地吮吸著,她噙著慕意清的下唇,本能地探出舌頭。
濕軟相觸的瞬間,慕意清清醒過來,鬆開手臂向後一撤,橫了床上的景初一眼,嗔道:「在裝醉嗎?」
景初雙眸緊閉,在被窩裡沉沉地蠕動了一下,還不忘舔舔嘴唇,好像剛剛吃的不是發苦的藥,而是軟軟甜甜的棉花糖。
藥餵得並不多,慕意清將杯子遞到她的嘴邊繼續餵著,不像前幾次那麼困難,景初小口全部喝光。
酒味和藥物混在一起不太好聞,慕意清語氣略帶嫌棄:「不能喝還喝這麼多。」
她將杯子沖洗乾淨,接了盆水幫景初擦臉、擦手,景初的皮膚像襁褓中的嬰兒,軟軟糯糯的。
慕意清發泄式地掐了兩下,景初吃痛出手,胡鬧地往她身上抓來。
沒喝酒的女人反應速度很快,起身俯視醉酒的女孩,跟她第一次見到景初醉酒一樣,無賴難纏。
那是在《野火》劇組的培訓班上,影版和劇版的開拍的時間定在了同一時間,京南娛樂將所有的演員全都匯集在一個訓練班,裡面就有訓練酒量的課程。
景初是一杯醉的人,喝完酒就靠在慕意清的肩頭,倒頭就睡,叫都叫不醒,拉也拉不動,別人一碰她,她就抱著自己不放,好在葉念這個角色沒有幾場酒戲,這個課景初只上過幾次,不然她的肩膀可能會被壓壞掉。
至於培訓班為什麼會訓練酒量的課程,慕意清面試的時候就知道了。
劇版陪酒女的面試現場,宋挽喬問了句:「會喝酒嗎?」
那時慕意清還以為宋挽喬在開玩笑,回了個「會」。
哪承想,話音剛落,工作人員就帶上來幾瓶酒,宋挽喬神色認真道:「我拍戲喜歡用實物,陪酒女這個角色到時候肯定是要喝真酒的,不能喝我不要。」
慕意清噙笑,算是巧了,她不止會喝酒,還巨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