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同樣紅潤看她:「你說要做朋友我答應你了,你有欲望我也滿足你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眼淚隨著話語同時落下,景初輕輕地吻去那些咸苦的淚水,像沒人要的小狗一樣蹭著可能會收養她的女人。
「我想……」她環抱著她:「我想你愛我,一點點就好。」
身體緊緊相貼著,彼此的心跳聲如雷貫耳,懷中的人沉默不語,只是微弱的抽泣聲在耳邊迴蕩。
她只好再次懇求道:「清兒,好不好?」
她是處在感情中的下位者,只要慕意清一句「好」,她可以拋去所有尊嚴、所有驕傲,做條流浪狗,主人沖她招手,她就會搖搖尾巴舔舔主人的手。
「放過我好嗎?」女人的聲音沙啞中含著一絲顫抖,有著無力的絕望。
「不好。」
景初拉緊了手臂,想要把懷中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這樣她們便永遠不會分開。
此起彼伏、連續不斷的雷鳴響徹在耳邊,慕意清雙手垂落在身側,面白如紙。
「約定好的,今天離開我家,給我幾天考慮時間好嗎?」
景初抽了抽鼻子,思考了很久,最後答應道:「好,過幾天我再來找你。」
她雙手從慕意清的腰間上移,捧上她的臉頰,落下涼涼的帶著愛意的吻,慕意清麻木地回應著,最後一次,身心無保留地獻上自己。
暴雨如期而至,床上的兩人不再像前幾日那般兇狠拉扯,而是溫柔地相互試探回應,雨聲埋沒了慕意清嬌軟的呻/吟聲和景初的謊言告白。
最後還清醒的時候,她告訴景初:「早上就走吧,我要回爸媽家幾天。」
景初很想拒絕,可又不想她為難,這些天慕意清父母給她打了很多電話,她都在一旁聽著。
無外乎都是現在沒行程、沒活動為什麼不回家?正趕著寒假,慕軍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改正好他認為的,女兒身上的壞毛病。
最後一次通話,慕軍給了最後期限,便是20號,慕意清再不回家,他就會找上門,看看她這些天到底在做些什麼。
景初吻了吻女人的鼻尖,勉強答應:「你什麼時候回來?」
慕意清緩緩開口:「一個星期。」
「好。」一個星期而已,沒那麼難忍,景初說:「一個星期後我在家等你。」
慕意清闔上雙眼,從喉嚨里艱難地擠出了一個「嗯」字。
……
雨後天晴,路面上因為溫度低冷結了冰,晶瑩剔透的。細細看,冰面上有一道道細小的裂紋,像一幅殘缺破碎的畫幅。
景初提前聯繫司機接她去往公司,這些天慕意清睡著的時候,她有在忙一些公司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