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嗎?能不能去……我家看看景初還好嗎?」
耳邊的通話聲不算清晰,徐延聽到了慕意清的哭聲,她偏頭看了眼在接電話的蘇西。
蘇西有些意外,「我在林島錄節目,景初怎麼了?」
電話那頭女人哭聲不斷,語無倫次,徐延的心也跟著抽痛。
錄製現場太吵,蘇西掩著聽筒走到後台,慕意清不敢浪費時間,用最簡短的語言說完了起因經過。
蘇西連忙道:「我聯繫景舒,你別著急。」
電話剛斷,她給景舒打去電話,說景初現在身體狀態可能有些問題,讓她派人去慕意清家裡接一下。
景舒沉默一會兒,應好。
蘇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為什麼在所有事情上景舒都可以如此平靜,對親妹妹都是如此,那麼對她呢?
「慕意清怎麼了?」
正常人聽到這些對話第一句都應該問景初怎麼了,身後的徐延開口問的是慕意清。
蘇西搖頭:「她沒事,景初身體出現一些問題。」
徐延冷冷地笑了聲,景初身體出現問題,慕意清怎麼可能會沒事,她想了很久,才給慕意清打去電話,已經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輪渡早就停了,工作人員前來催促,徐延只好先回到席位,眉頭緊鎖地看向舞台中央的傅星凡,春風滿面,朝氣能量。
一半的概率降為零,她不能否認自己對慕意清的感情,也不能隨意地玩弄一個剛剛成年女孩的感情。
給蘇西打電話之前,慕意清已經叫了救護車,她不敢拿景初的生命開玩笑,掛斷蘇西的電話後,她穿著室內鞋急匆匆地跑到車庫。
一天之內第三次回到這裡,救護車已經抵達樓下,她看著景初躺在擔架上,離得太遠,看不清狀態如何,景舒一同上了救護車。
慕意清的淚水好像流幹了,只有胸腔不斷地抽痛在提醒她,自己好像還活著。
會沒事的吧。
這次,真的是她錯了嗎?
她咬著牙,血腥的味道立馬占據了口腔,她又啟動車子,跟著救護車來到醫院,進入急救室。
在等候區與景舒四目相對。
血緣至親的女人衣著整齊,金絲眼鏡下眸色晦暗不明。
「慕小姐,又見面了。」
慕小姐身上的家居服在這個寒冬時節顯得格外異樣,還頂著一張大半路人都認識的臉。
景舒笑笑走到她的身邊,招來助手說了些話,又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