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得日光透過圓窗灑下,宋辭舉起畫紙,目光與日光之間隔著的畫紙。
畫紙上的女人,好生面熟。
……
「過。」愁苦半天的龐曼難得笑了。
這一段一鏡到底,宋辭對於這個陌生又直覺熟悉的女人的情感演繹,景初拿捏得很好,神態情感演得絕妙,一改起初的廢物模樣。
龐曼:「休息十分鐘,等下第二鏡。」
道具組連忙將桌上的道具收放起來,景初懶懶伸個腰走向室外。
慕意清在龐曼身後看鏡頭回放,這一鏡時長很短,剪輯好最後不過幾分鐘,卻拍了幾個小時之久。
她向監視器,景初進入房間後,無聲地演繹角色,無論是眼神還是行為習慣,徹底脫離景初這個人,完美地代入宋辭的身份。
對她 ……
似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能繼續看下去了,慕意清後退兩步,忽然撞到一個人,險些崴腳。
身後的人將她扶住,那人身上還帶著淡淡草莓糖的味道,露在旗袍外的肌膚與冰冷的掌心相觸。
慕意清瞬間僵住,很快平靜地回頭道:「謝謝。」
景初觸電般地鬆開手,好像十分嫌棄似的,從她身邊走過去,停下來看回放,兩個人動靜不小,龐曼和宋挽喬也回頭。
「你等下。」龐曼對慕意清說,「還有幾個編劇也過來一下。」
眾人不解,但都遵從,很快圍在監視器旁邊,畫面定格在最後,日光與目光之間的畫紙。
龐曼用水彩筆標出那段話:「畫紙上的女人,好生面熟。」
龐曼問她們:「你們說,這句話宋辭是說出來還是心聲?」
兩位編劇各持一票,宋挽喬和慕意清同樣,票數持平,龐曼又用螢光筆加深了這句話。
「宋辭,你說呢?」
「說出來。」景初毫不猶豫道。
過的那一段是無聲演繹,沒有說出這句台詞,心聲只需要後續配音即可。
如果需要說出來,代表她要重新拍攝,重新拍攝需要花費時間,拍攝時間越長,慕意清能與徐延見面的可能性越小。
在場的哪有人知道景初心中的小九九,看著她如此認真的模樣,還以為是對角色的見解。
龐曼拿起對講機:「現場道具重新布置一下,再來一條。」
半個小時後,拍攝完成。
第一場戲趕著下午的天光,龐曼抬腕看了眼外面,天色漸晚已經暗了下來。
慕意清和其他群演已經在另一場等候,龐曼精神道:「換場繼續。」
「畫骨一場二鏡一次,Ac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