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希望別人看到。
然而演員就是這樣,拍戲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屬於化妝師,鏡頭中的演員要拋下自我,徹底成為劇本中的那個人物。
慕意清沒理她,指尖夾著煙看向別處。
景初在心底嘆氣,從前慕意清這般對她,她更多的是氣惱和憤怒。
這兩日她像是沒心的洋蔥,即便拿不出專屬於她一人的愛意,也還要繼續死纏爛打。
慕意清一定很痛,無論是腿上的疤痕,還是心裡的疤痕。
她愛的人對所有人都很有禮貌,有問必答,她越是沉默,就說明越在乎她,越愛她。
因為愛才會沉默。
「畫骨六場三鏡一次,Action。」
宋辭從隔壁取來醫藥箱,說是醫藥箱,其實裡面只有一些平常紗布和醫用酒精。
想到盜女後背觸目的傷痕,宋辭不禁有些心疼,對這個陌生女子的心疼,她自己也覺得奇怪,不過幾日之交而已。
進入房間,血腥味比方才更濃了些,盜女面白如紙,夾著煙放在嘴巴,傷口還在溢血。
看到宋辭回來,她用著幾乎命令的語氣說:「幫我消毒包紮。」
宋辭白了她一眼,求人沒有求人的態度,她坐在床邊,往下拉開被血浸濕的衣服。
慕意清的肩胛骨如同展翅的蝴蝶,漂亮得不講道理,一想到剛剛特化師的話語。
不可否認,景初心裡酸酸的,有吃醋,有心疼,更多的還是心疼多一些。
她用著「宋辭」的指腹輕撫著女人的後背,如特化師所說,真的很燙,燒應該還沒有完全退下。
景初的指腹並不光滑,常年敲打鍵盤有著薄薄的一層繭,涼颼颼的,慕意清身體不受控制地縮了一下。
監視器里看得分明,龐曼沒有叫停,人下意識地收縮,在受傷疼痛時是常有的一種表現方式。
至於慕意清是什麼原因她不在乎,鏡頭中的人順著演下去了,並且演得很好,她很滿意。
龐曼身子往椅背一靠,抬眸看向宋挽喬:「有注意小景臉上的巴掌印嗎?」
宋挽喬雙手拍掌:「注意到了。」
龐曼:「賭不賭是誰打的?」
「可以啊!」宋挽喬說:「賭注凌晨的空境怎麼樣?」
從景初回來就注意到了,早上臨別前沒有,去了趟醫院臉上多了巴掌印,打她的人只能是慕意清,宋挽喬有十成把握拿下勝利。
「行,我賭是她自己打的。」龐曼篤定。
結合這幾日的相處,慕意清不是會打人的那種人,要打也不會打臉,做事不計後果又有些衝動的人是景初。
宋挽喬假笑兩聲,她忘了有自己扇自己巴掌的可能性。
第75章 奔赴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