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很乖地享受著被擦頭髮的時刻,忽然從嘴裡蹦出來一句:「你上次給我擦頭髮還是在島上。」
淋雨的那一晚,在她的懷裡幫她吹頭髮來呢。
慕意清放下毛巾,看她。
提到島的事情,慕意清有許多疑惑,她主動問她:「許景初是什麼?」
景初一個頭兩個大,言簡意賅總結為自我催眠,沉浸式體驗虛擬不存在的世界,許景初即為她在那個世界的角色。
至於為什麼叫許景初,跟徐延有關。
許、徐……
她那個被CP超話拉黑的微博名也有種大嘴巴的諧音感覺。
許願景初消失、徐延景初消失……
解釋完景初恍然大悟,那個叫[Rian]的遊戲應該真的是她製作的,年年、念念、葉念。
夾在低檔的吹風機聲中,景初說了很多遊戲製作的東西,慕意清只是沉默地聽著,手順梳著她的頭髮。
「會不會有點無聊?」景初問她。
慕意清搖頭,她是愛聽的,愛聽景初沒有保留地跟她分享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但現在景初停了下來。
「不會,繼續說點吧。」
景初眨眨眼睛,繼續說著這些事情,頭髮吹得差不多了,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來,房間又安靜了幾秒。
慕意清全程站在她身後幫她吹頭髮,景初忽然覺得她有點厚臉皮,讓一個病人照顧自己。
「要換藥嗎?」她目光看嚮慕意清的腿。
慕意清還是搖頭:「不用,沒碰到水。」
景初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不能沉默,必須有話題才能繼續發展。
「那個……我想……」四個字她斷了兩下。
慕意清不解風情地看她:「你想什麼?」
別再又是什麼「我想你愛我,一點點就好」,她現在說不出口。
她自認為調節得已經更快了,心裡想著,最好不要說出這樣的話,更不要是想和她做/愛。
身體上契合得太早,讓她們的感情本就薄弱,若是再想發生些什麼,她可能會直接將景初趕回房間。
景初緊張地抓下了手,吞吐道:「我想要個晚安吻。」
就親一下,讓她有些真實感,好安心回去睡覺。
「哦,這樣啊。」慕意清帶著調趣的口氣:「不可以。」
手抄筆記中說到要欲擒故縱,越是容易得到越不被珍惜,所以親吻這種親密接觸不可以,至少現在不可以。
被拒絕後景初垂頭喪氣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裝作虛弱地躺在床上。
「那可以看著你睡覺嗎?」
慕意清看向賴在床上的人,已經鑽進被子裡了,壓根沒給她拒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