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抿唇,垂眸衡量片刻後,一言不發地走去了茯芍所指的座位坐了下來。
他坐得實在端莊,全然一副宮廷宴會上王孫公子的樣貌,根本不像是個最低等的兵卒。
見他聽話,茯芍便重新坐了下來,繼續看自己的書。
無妖開口,醫師院內歸於寧靜,只有偶爾茯芍翻書的聲音。
白狐的餘光掃了過來,打量著雌蛇的眉眼,觸及那片飽滿的唇瓣、看見唇間探出的粉白蛇信後,他臉上微紅,旋即移開了視線。
捕捉到這一幕的酪杏驚愕地睜大了眼。
一刻鐘到,白狐立即起身,火燒火燎地朝著門外大步走去。
茯芍還想幫他開個證明,未提筆,人就跑了。
「芍姐姐……」酪杏不安地望著雄妖的背影,「他是誰呀?」
「不知道。」茯芍搖頭,「可能又是哪個殺了自己王兄的王子,在國內待不下去來投奔我們的吧。」
又是?
酪杏疑惑,這裡還有哪個王子嗎?
兩頁醫書後,茯芍把今晚診治的奇怪士兵拋去了腦後。
東方漸明,她放下書,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家,臨走前期待地問酪杏,「小杏,我們回去吃什麼呀?」
酪杏對那頭白狐看茯芍眼神耿耿於懷,但聽見茯芍的問話後,馬上將全副心神放在了茯芍身上。
她想了想,問:「脆皮乳豬好嗎?」
「點心呢?」
「銀丹蓮子凍。」
「太好了——」
自從酪杏掌廚,茯芍感覺每天都多了一點活著的盼頭。
她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大吃一頓,另一邊,黎明之前,暗昧的校場林間,一頭赤狐妖面色焦急地四處張望。
直到看見沉步走來的熟悉身影,他才狠狠地鬆了口氣,快速朝對方靠近。
「殿…」赤狐聲音一滯,止住了習慣性的稱呼,生硬地改口,「你去哪了?」
衾雪瞥向林後的校場,此時場上沒有練兵,三三兩兩聚著休息的閒妖。
那雙異色的狐狸眼掃過其中在自己手上留下牙洞的烏梢蛇精,冷然開口,「去了醫師院。」
聽到這話,赤狐大驚,低聲疾語道,「您…你還好嗎?哪裡傷著了?我這裡還有一點常備藥。」
衾雪收回目光,對著關切自己的狐妖搖了搖頭,「已經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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