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四處查看過來,怕什麼啊。
不行就是不行!這個人到底是怎麼長大的,
一點正常人的思維都沒有……
丹虎蹙著眉毛,很不理解:「那你要餓著肚子呆到白天嗎?」
孟惟也是意有所指地說:「你不是盜聖嘛,還有別的辦法嗎?」
排練室在戲劇中心的一樓,
大學所有大樓的窗戶都只能開到一半,
據說是為了防止學生跳樓。
開到一半的窗戶最多通過小貓,人是過不去的。
丹虎掏出一把鑰匙,在半開的窗戶上擰松螺絲釘,
一邊用力擰,一邊惡狠狠地說:「你就是故意差遣我做事呢吧,
明明說不相信世上有賭神,那你為什麼覺得會有盜聖啊。
什麼盜聖不盜聖的,再厲害的都得去蹲看守所。」
「你進過看守所?」孟惟兩手抬著玻璃窗,方便他卸窗戶,
權衡一下,她覺得進看守所拘留好過坐牢。
「那倒沒有,」窗戶框鬆動了,有往下掉的趨勢,他不大在乎地說:
「我那時候年紀不夠大,他們把我送到少管所了。」
托住滑落的窗戶玻璃,斜靠在牆角,窗戶真叫他給弄了下來。
孟惟跟丹虎立於窗前,他們之間空蕩蕩的,任何阻礙都沒有了,她面對著
這個相當年輕,但人生經驗十分之豐富的青年,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丹虎輕輕一跳,就翻進了排練室。
把燈全打開,屋頂大燈小燈都亮了,照得排練室如同白晝。
丹虎大搖大擺地在排練室四處走動,拿起擺在牆角的小提琴,
鋸木頭一樣劃拉兩下,放下,又去掀開鋼琴琴蓋,
在黑白琴鍵上嘀嘀嗒嗒地亂按,沒按出旋律。
按了一陣鋼琴,終於停手,孟惟捧場地鼓鼓掌。
丹虎指著一排的樂器,問她:「你會嗎,這裡面的樂器?」
孟惟走上去,端坐在琴凳上,隨便彈了一段蕭邦的op.14,
手生了,前面還好,後面就有了錯音。
「不錯不錯,我來點個歌,」一點兒不客氣,也不問問她會不會。
「來個經典老歌,《我們不一樣》。你聽過嗎,『我們不一樣!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境遇……』」即興唱了一段。
孟惟覺得很好笑,
這男的外表看起來像是會聽說唱或搖滾的時髦青年,
沒想到內里是個縣城痞子,
行走的土味流行歌金曲庫。
一連彈了三四首,從《林中鳥》,《凡人歌》到《假行僧》。
孟惟沒聽過不會彈的,他堅持拿手機放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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