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估計會被她再抽一次巴掌。
「我最討厭的事就是彈鋼琴了。
因為討厭,所以才彈得爛,會彈錯音。
我小的時候,媽媽全職主婦,不用上班,
天天圍著我轉,要我從小每天練琴三小時,春遊秋遊周末,
都不許我去,要去學琴。」
她的手還放在丹虎手裡,不耽誤她繼續發怒:
「到底為什麼學琴,我搞不懂,她也搞不懂,
這樣逼著我成龍成鳳,等我們家沒錢了,
又急急忙忙想把我嫁出去,
說得好,嫁人,女人最終的歸宿。
我的人生到底是什麼,
是她沒有實現的野心,荒誕的夢想,最終依附婚姻的軟弱,
我的人生就是這樣的混合物。」
她還有沒說完的控訴,聲音里已有了更咽,
眼眶裡也漫上水汽,
她想用生氣去抵抗難過,
發怒比難過好。
停滯片刻,猛然間,她被舉了起來,
視線從丹虎的臉變成滿天花板的燈光,
孟惟的腰被丹虎雙手扣住,輕輕往上一抬,
就把她半抱著,舉在半空中。
嚇得她緊緊抓住丹虎的肩膀:「你在搞什麼啊!」
「我忽然想起好幾天沒運動了,健身一下,你來噹噹我的啞鈴唄。」
他輕輕鬆鬆轉了個圈,在孟惟看來,
如同過山車轉了個彎,手從抓他肩膀到抓到他頭髮,
「啊!你能不能別抓我頭髮了。」他大聲抗議。
「其實我感覺有點好玩。」
孟惟不好意思地笑了,
被舉在半空中,擁有了俯瞰的視角,
憂愁褪去,心在玩鬧中莫名振奮起來了,
她感覺自己恢復了不少,
伊蓮她們算什麼,孟惟心想,不過爾爾,我怎麼會比改劇本的人還差。
「別傻樂了,幫我個忙,
我在排練室找到一個傻蛋留下的手機,
來,你給它掛到燈架上,
等他用手機定位功能找到,會發現手機就在排練室,
但是取不下來。」
丹虎這種壞得冒水的惡作劇簡直層出不窮,
孟惟這次沒有阻止,她伸手夠了一下,發現夠不到。
丹虎蹲下來,示意她騎在他肩上。
孟惟也不客氣,跨上去後指揮他向左邊一點,
她要藏在旮旯角的位置,讓人看到也夠不到。
偶爾做起壞事的確有一種隱秘快意的感覺,
她希望最好藏的是利亞姆的手機。
他們玩累了,坐在地板上耍手機。
孟惟想起一件虧心事似的,
沖丹虎笑:「我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可不要生氣。
剛才跳舞,我跳的是男步,
你跳的是女步。」女步控制舞者之間的距離,男步才可以控制方向。
丹虎正在打遊戲,得知被擺了一道,放話道:
「你等著,等我這局打完,我就打999
,告訴警察有人把大學窗戶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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