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找那兩個小混混算帳的功夫,後面衝過來四五個男人,
都是剛才那兩倆人招來報仇的。
摩托發動不了,站著不動鐵定會被抓到。
丹虎當機立斷,扔下車子,
拉上孟惟火速逃跑。
這一帶平坦大路少,小巷子密布,店鋪與店鋪之間,
余出小小的縫隙,被用來停放垃圾,塞置雜物。
即便巷子看似四通八達,似乎能通往各個路口,
往往走幾步就會被雜物堵住去路。
排放污水的下水管道散發出不潔的氣息,
踩踏而過的鞋底濺出冰冷的水花。
孟惟的手被丹虎緊緊拉住,一開始是齊頭並進,
兩個人都身手敏捷地穿梭在管道一樣的巷子中,
不需多言,已沒有功夫問前因後果。
丹虎發現孟惟漸漸跑不動了,她越喘越急,
卻一言不發,埋頭奔跑,見他停頓了,還催他:
「快跑啊。」
巷子的出口在東面,東面有穿過摩爾河的大橋,
上了橋,就到另一個街區了,
但往東的路不好走,跑著跑著就會進入死胡同。
後面緊緊追隨的腳步聲一直沒有停止,
這是他們的地盤,每個巷口通往哪裡,
他們都了如指掌,在這裡玩巷戰,
無異於自投羅網。
追趕上來的人也許喝了點酒,他們極為興奮,
發出威嚇的咆哮:
「懦夫,等把你抓到,
我們會讓你聽到腦袋被砸碎的聲音,
讓你知道什麼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丹虎找到一個窄到不能再窄的小巷,
人甚至無法在裡面直立行走,只能手跟膝蓋並用地爬行,
他讓孟惟先進去,自己跟在後面,
一直在後面催她快點快點。
孟惟發現前面沒有路,是死胡同,
她想回頭拽丹虎,告訴他這件事。
然後發現,丹虎根本沒有進來,
他用一張豎放的廢棄沙發,
把這個狹小如同冷藏室的胡同口死死堵上,
破了洞的門板,壞掉的自行車,
手邊任何能找到的雜物,都卡進這個小小的巷口。
「你在幹什麼?」以孟惟的力氣,
堵塞在眼前的雜物無異於
搭建了一座無法挪動的銅牆鐵壁。
「在這裡乖乖呆著,
現在開始,不要動,不要發出聲音,
我出去跟他們打交道,
等我處理完了,會把你放出來。」
這時候說什麼不可以,不行都沒有用,
「好,不要太久。」
孟惟簡短地用一句話回答他。
然後手顫抖著撥打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