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丹虎今晚不會被哥哥強行被帶走,孟惟稍稍安心了點。沒過多久,她就被丹虎推著回樓上睡覺了,明天你還有畢業演出競賽,通宵不睡覺,明天怎麼能表現好。
他們兩兄弟還有一系列的瑣事需要交代,一直談到半夜,還沒有結束。
孟惟上樓洗了個澡,出來後本想換睡衣,但怕樓下又突然出事故,猶豫了下,她謹慎地穿齊了外衣,也沒躺進被窩,就那麼坐在椅子上,趴在書桌旁小憩著。
不久就睡著了,睡也不是舒服地睡,兩臂酸麻,昏昏沉沉,不知多了多久,迷糊之中,有人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孟惟一醒,眼還沒睜,就緊緊抱住來人的脖子,「你哥哥走了嗎,結束了嗎?」
丹虎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他方才情形很不好,司機開車送他去了私人診所,我得陪著他。去之前,上來看你一眼,繼續睡吧。」
他的聲音,於她聽來,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似的,「他不會把你帶走吧,如果他把你帶走了,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丹虎摸摸她的臉,「怎麼會呢,我明天還要幫你彈琴呢。」
孟惟不知怎麼,感覺非常不安,哥哥的到來,是一陣帶有危險性的颶風,隨時要把丹虎卷跑似的。她怕他們會被不明不白地分開,從此再也見不到。
只恨她不知道留給他什麼暗號好,讓他倆哪怕隔著千山萬水,也能再找到彼此。
孟惟糊裡糊塗地,想一茬是一茬地問:「他不會回去給你安排什麼聯姻吧,讓你娶別人。」柳斯昭給他們許了好多大願,又是給公司,又是給錢的,這種大戶人家,搞出什麼都有可能。
丹虎不信他,她也不信他,哪裡有天上掉餡餅的事,八成要拿東西去換。
他沒有笑她的傻話,很溫存地跟孟惟額頭貼額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柔聲說:「你放心,不會的。就算他安排,我也哪個千金小姐都不要,因為我已經有心裡的唯一了。
畢業以後......你跟我回去吧。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把公司給我,其實我也不稀罕,但是他說,我已經缺席一次了,父親死的時候,我沒有回去,這回他死了,我得回去,幫他收屍。」丹虎望向窗外的深夜,低低說到最後,勉強扯出個笑,稀微的路燈照在他臉上,孟惟打量著他,知道他心裡不好受。
他們家結構單一,柳斯昭親生母親十幾年前就離婚另嫁,移居海外,父親早已去世,柳斯昭沒有別的手足,只有這個私生弟弟,如果丹虎不去幫他料理後事,他就只能一個人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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