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嘗了?」秦流西看他的眼神既嫌棄又敬佩。
嫌棄是你竟和鬼搶食,敬佩是你竟敢和鬼搶食!
「我沒有!」齊騫滿頭黑線,解釋道:「是應北,他咬了雞腿,說沒味。」
「那是當然,萬物皆有精華,祭品也不例外,食物也有其精華,祭出去了被吸取了精華,自然就沒味了。」
「那應北吃了,可是會有事兒?」
「沒事,凌蓉母子都吃飽走了,不會怪他。」
齊騫還沒鬆口氣,她接著又道:「頂多做些夢,被指控一下。」
齊騫:「!」
救救孩子吧!
齊騫又有幾分好奇,問:「你能看那些東西,是因為學道的緣故?」
秦流西用大拇指指著自己:「並不是,像我這樣打小就開了天眼的天才,萬中無一,別的道長要開陰陽眼誅邪鎮祟,還得輔以外物,比如……」
她話音一頓,睨著他:「你怕不是想見識一下?」
「可以麼?」齊騫有幾分躍躍欲試。
「可以是可以,但這有什麼好看的,時運低了才會看到那些好朋友,你是嫌自己運道太好,盼著倒霉不成?」
齊騫看她一副看自己像看大傻子的眼神,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問:「也就是好奇。那我和我祖母身邊,可有那些邪祟跟著?」
秦流西沉默了一會,道:「你祖母,乃是命犯刑克六親,這種命格,往好的一方面看,也是身懷煞氣的,俗稱命硬,邪祟輕易不敢近。當然了,活人也會嫌棄就是了。」
齊騫不知想到什麼,臉色有幾分陰沉。
祖母命硬的名聲,在盛京是傳開了的,所以她不喜歡回盛京,可為了他,她卻說要回去運作。
「至於你,有皇氣護體,邪祟近身,傷的是他們,吃力不討好的事誰干,鬼又不傻。」這皇氣還不一般。
所以這兩人身邊,目前來說都是乾乾淨淨的。
齊騫只顧著剛才秦流西的那句活人,倒沒聽清她後面的話,待回過神來後,秦流西已經走遠了。
應北走上來,道:「主子,小陳皮說那些祭品,都是敬給鬼神的,我偏還咬了一口,這可怎麼辦?」
「沒事,秦大夫說了,你頂多時運低,被指控一下,也警告你以後不要饞嘴!」齊騫一臉同情地看著他:「長個心也是好的,保重。」
應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