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有三簍呢。」錢叔也說。
秦流西盯著螃蟹說:「這怎麼好意思。」
玉長空道:「錢叔,去蒸了一簍來,再溫一壺黃酒來吧。」
「好的,公子和大師稍等。」
秦流西見狀,道:「盛情難卻,我就卻之不恭了。」
秋都快過了,她今年卻忙得一隻螃蟹都沒來得及吃呢,只怪某個偷香油錢的無良師傅。
移步到賞景亭,一盤螃蟹很快就送了上來,配以一壺黃酒,兩個小酒杯,四方在一旁伺候著,拆解著螃蟹,準備剔肉。
「先給大師。」玉長空道。
秦流西:「不必,吃螃蟹,肯定得自己親自來。」
她挽起一節袖子,四方瞥了一眼,脫口而出:「大師的手,跟雪一樣白。」被那蒸的金紅的螃蟹襯著,就更白了。
秦流西拿了小巧的銀剪,剪掉幾個螃蟹腳,揭開蟹蓋,金黃色的蟹膏呈現,饞得她眼睛都亮了,發出讚嘆聲:「真肥。四方你說什麼?」
「啊,我是說……」
「四方,給我剔肉。」玉長空『看』了過來,眉尖蹙了一下,非禮勿視,怎可談論她人。
四方自覺失言,忙道:「四方失禮,請不求大師莫怪。」
他說著看向秦流西,可對方呢,壓根不知他說的啥,已是把蟹膏和蟹肉盡數吃下,還抿了一口酒,而她手邊,有一隻重新砌好的全須全尾的蟹!
四方:「!」
不求大師的品味,果然非同一般,吃蟹也如此講究!
第164章 不吃獨食
秦流西在玉長空這蹭了一頓蟹酒,那叫一個心滿意足,對方更是手疏,又給了兩簍子給她帶回去,理由是,無人吃。
秦流西收下了,作為回禮,她摘下腰間的荷包,從裡面倒出一個小玻璃瓶子塞到了玉長空手裡,道:「這糖豆可以潤喉潤潤肺,我自己做的,送你啦。」
這還是出門之前,岐黃給她裝上的,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玉長空沒拒絕,捏著那光滑的小瓶子:「好,多謝。」
秦流西道:「那我走啦,那個眼液記得三個時辰滴一次,明兒見嘍。」
「我送你。」玉長空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道:「對了,顥然有急事昨夜已連夜回寧洲府,托我與你說一聲。」
「顥然?」
「齊騫,瑞郡王。」
「哦。」秦流西有些奇怪:「回就回吧,與我說作甚?」
玉長空:「……不告而別總歸不好。」
秦流西卻並不在意,她和齊騫也只是主顧的關係,並不算多熟,他就是不告而別,她也沒有怪罪的理由。
「你眼睛不便,就送到這吧,等你這緞布真正能摘掉那一天,送我出門就是。」秦流西笑眯眯的道。
玉長空的手指蜷了蜷,看向她的方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