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長空跟了上去,眼角餘光瞥到人靠近了,眉尖蹙了下,一甩袖子避開了些,可再等他看的時候,對方又消失了。
玉長空腳步微微頓了下,輕輕的揩了一下眼角,眼睛要好的時候,就是會眼花的麼?
他沒多想,眯了眯眼,循著秦流西的影子走過去。
秦流西已是快鑽到告示欄跟前了。
「哎哎,做啥子,別擠啊你,想……」有人被她擠開,心中生惱,偏頭一看,罵聲一止,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告示欄的懸賞榜,目露疑惑。
秦流西笑眯眯地道:「大哥,捉通緝要犯這樣為國為民的好事,我們要踴躍參與不是,真不是為了銀子。你讓讓,我就瞅一眼那傢伙長什麼瓜樣。」
對方:「!」
他唇翕動,指著她:「你,吃瓜子不?」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把瓜子遞過去。
秦流西心道要不怎麼西街這邊就是這樣接地氣呢,這裡的百姓就是熱情。
她還沒接,袖子就被陳皮扯了一下。
「怎麼?」
「公子,你快看。」陳皮往那畫像努了努嘴,道:「不是,我瞧著這畫,怎的有些像畫的您?」
秦流西:「……」
啥玩意?
她上前抬頭一看,咦?
一間掛著趙府牌匾門前,有幾個小人在爭執的樣子,另一圍觀人群,其中一個大大的肖像,穿著青衣袍,扎著高馬尾,手裡攤開上面一把瓜子,她自己還捏著一顆,笑眯眯的看著那些人爭執。
吃瓜形象很是畫出精粹了。
就是這臉,那能叫臉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擠成一團的似是而非,丑爆了!
「就是你吧?」有個聲音激動的問。
秦流西道:「這要說是我,未免太侮辱我了,我能長這樣?這哪個畫的,手殘直說,我能治!」
陳皮頭痛。
重點是畫像模樣嗎,是她被人掛上牆懸賞了!
「就是你啊,你看這拆開來,眼睛也是有點像的,還有這一身,連你衣擺的竹條都畫得一樣呢,還有這條馬尾一樣的發,這囂張的小眼神兒,是你沒跑了。」
秦流西看了看畫像的衣袍,再看今天的一身裝扮,確實是一模一樣的。
「對,是你,就是你!」
「天吶,這就是百兩銀?!」
「我就知道我大雄有橫財運,快,抓住她去領賞錢!」
周圍的人看清秦流西,都激動的圍了上來。
秦流西:「?」
她過來是做什麼的,對了,抓通緝要犯領賞銀的。
那誰告訴她,她要抓的通緝要犯怎麼變成她自己,還被掛上牆了?
不對,她就值百兩紋銀?
這哪個眼瘸殘廢的乾的,滾出來,大家好好論一論!
玉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