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夫人一夜未眠,天不亮就讓人套車帶著招青蔓出城,親自上道觀求救。
實在是那借命的說辭太過可怕,而那張自燃的平安符太神乎,使她不得不信,畢竟沒有那符擋上一劫,那鋒銳的槍頭豈不是刺中招青蔓?
那麼鋒銳的槍頭,便是不死,也必定受大損,不管是哪一點,都不是她所樂見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事關自己親女兒的命,她得跑這一趟。
招青蔓已是上前,向秦流西拜了下去:「小女子多謝小道長贈符救命。」
那槍頭都來到了眼前,差點就要刺中自己,可就因為那張平安符自燃,那個槍頭就像是被人捏住停下,太玄妙了。
是秦流西送的那個平安符幫她擋了一劫,化了一次血光之災,她沒有說半點大話。
招夫人也被攙扶著走過來,向秦流西行禮拜謝:「多謝小道長救我兒一命。」
「是姑娘自己應有的福報。」秦流西笑著抬手示意不必多禮。
招夫人急聲問:「聽家僕說,道長說我兒近日倒霉乃因有人借命,可是真的?昨日她先被小兒耍玩的槍頭刺中,被化解了,那是不是說這一劫就過了?」
「只要不破了那借命術,這劫過了還有另一劫。」秦流西道:「直至姑娘無命可借,也就……」
招夫人臉色蒼白,一激動,胸腔一疼,彎腰劇烈咳嗽起來,傾盡全力,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婆子丫鬟都緊張不已,紛紛上前去順她的背。
招青蔓看向地秦流西道:「家母久咳不愈,如今激動,在道長面前失禮,請道長莫見怪。」
「無礙。」秦流西上前,讓順背的丫鬟退下,道:「夫人得罪了,我先替您止咳?」
隔著衣物,她在招夫人的天突穴按下去,力度不輕不重,又在大椎順時針揉按,然後才在列缺穴揉按。
招夫人雖震驚秦流西說動就動,可看她年紀這般小,一時沒說話,慢慢的自己竟然止了咳,不禁有幾分神奇。
「道長這一手,是會醫?」
「十道九醫,我多少會一些。」秦流西輕笑。
招青蔓立即道:「道長,我母親咳痰不止也有一月了,不知可有良方可醫?」
「蔓兒,如今你最為緊要,怎就先說我的病了,娘親無礙。」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對秦流西道:「道長,我兒這事,您看可有何解?又是誰可為?」
「借命,理應得知姑娘的生辰八字,誰能得知,夫人心中該有數兒。」
招夫人擰眉,生辰八字是一個人頂頂重要的,輕易不會透出去,自己女兒的八字,知情的人,過不了一巴掌去,都是極為至親的人,哪裡會拿了招青蔓的八字去做那邪術?
「您實在想不到,我替您測一字尋出來?」秦流西坐下來,對招青蔓說道:「姑娘合眼,心中默念是誰借命,給我一字。」
測字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