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站起來往外走,走了幾步,又看一眼這空蕩蕩的鋪子,道:「你是做這塊生意的?做白事驅邪的那些?」
秦流西一愣,掃了一眼這鋪子,白事鋪麼?
「還不算是,但可做。」
王大勇道:「不會騙人的吧,你這裡什麼都沒有呢。」
「就你這普通百姓,頂多是家中在一般百姓中,小有富餘,有多少錢可騙?」秦流西淡笑道:「你別看我一身小公子裝扮,我真身其實還是清平觀的道長。」
「你?」王大勇又打量了一番,她不說倒好,這一說,更像騙人的了,還冒充人家清平觀的頭上。
秦流西看他不信,就道:「你面相顯示有雙母,你爹是娶了兩個妻子吧?後頭這個,是你繼母?」
王大勇呼吸一窒,險些沒站住。
「你媳婦如今還有身子吧?先開花後結果,你已有兩個姑娘?恭喜你了,接下來這個是個小子。」
王大勇眼睛騰地亮了,搓著手激動地道:「您,您是怎麼?」
「自然是看你面相算出來的。」
王大勇心中一喜:「我媳婦這一胎真的是個帶把的?」
「比起這個,你不得更緊張你老爹這棺木不起的事?拖下去,你媳婦這一胎就是能保住,都得要被折騰得筋疲力竭,這本來辦喪就是個苦累的事。」
王大勇神色一凝,小心地問:「大師,若是請您過去我家看看,得多少銀子才請得動?」
「十兩。」
王大勇聞言有些肉疼,他家雖小有薄產,但十兩銀子,在普通農戶人家裡看也是大錢了。
可想到秦流西的話,又想到老爹的死,他怎麼死的,都是繼母說的,因著不太光彩,他們也沒細查,就裝殮了,現在結合那些詭異的事,莫不是真有內情?
王大勇是個孝子,對親爹是打從心裡孝的,可他也一把年紀了,只生了兩個姑娘,現在媳婦有了,一心就盼著來個帶把的,可不能有失。
尤其秦流西又說他媳婦這一胎確實是個兒子。
為了爹也為了兒子,怎麼也得好好把老爹送走,十兩就十兩。
「大師,十兩銀子我出了,您看什麼時候方便,能到我家去一趟幫看看?對了,我是駕了牛車來的,您要是方便,現在都能走。」
秦流西看了一眼天色,時辰還早,那王家村也不算遠,便道:「那就隨你走一趟吧。」
王大勇頓時喜上眉頭。
秦流西讓李成把秦明淳送回府中去,她則是順手在紅白事鋪子買了一點黃紙硃砂,然後帶著陳皮,上了王大勇的牛車。
陳皮得知這次外出的酬銀是十兩銀子,嘆道:「姐姐若是知道,該說您轉性兒了。」
秦流西道:「他有功德在身上,是個良善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