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秦流西,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打的?
別不認,這痕跡可新鮮得很呢。
你可真敢,知不知道這是誰?
蕭展瑞覺得前途黑暗,生怕秦流西連累自己,就道:「大師,這,這位是……」
「不用你說,我們認識!」沐惜冷哼,一摸眼睛,嘶嘶抽痛:「好疼,你快給我治。」
秦流西看他一隻眼青腫的,抿了唇笑,道:「有雞蛋不?有就煮一隻滾著,沒有就吐點唾液抹一下。」
啥,唾沫?
別說這金枝玉葉的沐惜了,就連蕭展瑞的官家公子聽了,都得瞪大眼,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唾沫?」
「嗯,唾沫消毒消腫……」
「嘔!」沐惜直接就要吐了。
蕭展瑞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沐惜指著秦流西:「你敢叫我用那髒兮兮的,我,我就……」
「愛用不用。」
秦流西站起來,手在眉骨搭了個棚,道:「馬車來了,咱們該走了。」
竟是不管了。
看著秦流西說走就走,蕭展瑞目瞪口呆。
不是,你打了人就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走就走嗎?
這還是大名鼎鼎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沐世子啊!
蕭展瑞的腿有些發軟。
沐惜也從呆愣中反應過來,一把拉住秦流西的衣袖:「你要去哪?」
秦流西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在他的手腕掐了一下,沐惜覺得手腕一陣酸軟,鬆開了,目光更加哀怨地看著她。
打他不說還掐他。
沐惜看了蕭展瑞一眼,想起他剛才口稱大師,腦中靈光一閃,問蕭展瑞:「怎麼,是你請了小神棍去治病還是驅邪捉鬼?誰出事兒了?」
蕭展瑞口中一突,妹子的事是一點都不敢外傳的,支支吾吾地道:「是家母身子有些不太爽利,聽聞大師醫術出眾才誠心來邀。」
哦,這就是說寧洲刺史府了。
沐惜咳了一聲,抬著下巴問:「刺史府好耍不?」
蕭展瑞:「?」
「算了,看你特意邀請,那本世子就勉為其難的去你們家玩一下吧。」沐惜看秦流西已是走出了不遠,丟下這一句,就追了上去。
蕭展瑞站在原地有些發懵。
他在哪兒,他在幹什麼,他說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