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身體陰陽失衡,得先調理好了,才能使身體康健,平日還得多曬陽以補充陽氣。這張定驚安神方可以在就寢前飲用,也能助眠。」秦流西道。
蕭夫人連忙吩咐丫鬟接過,囑咐她們趕緊去熬藥。
秦流西看留針時間到了,便起了針。
蕭青涵這才開口:「娘,我想和大師說幾句話。」
蕭夫人一愣,看了看她又看向秦流西,有些猶疑。
「娘。」
蕭夫人看女兒目露哀求,只能對秦流西道:「大師,麻煩你了。」
一眾人退了出去。
蕭青涵坐在床頭,看著秦流西道:「我,還能見見她麼?」
秦流西懷裡的手環一陣躁動。
她壓了壓,把手環拿出來。
浮生迫不及待地從鈴鐺內飄出來。
蕭青涵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秦流西站到窗前,負著手聽著身後二人的互訴衷腸和肝腸寸斷,不禁微微歪頭。
這凡間的情情愛愛,果然膩人,還害人,嘖,她就不明白,哪來的這麼多黏膩,很甜?
天道:凡心哪是你能動的?搞功德去!
祖師爺:逆徒號稱萬年鐵樹不開花!
赤元老道:就問你,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我觀成天下第一觀,算最靈的命,燒最粗的香!
清平觀諸人:不能想像不求師兄黏人膩歪的樣子,還是認真搞香油錢的樣子最颯。
秦流西咳了一聲:「說完就該走了。」
她轉過身去,果然見那兩人都瞪她。
「瞪我也沒用,浮生你的屍骨既然斂回來了,總得擇個地方安葬。」秦流西說道。
蕭青涵道:「大師,距離寧洲府五十里,有一處普善庵,能把她葬在那附近嗎?」
「怎麼,你以後要在普善庵落髮?」
蕭青涵沉默。
浮生就道:「涵兒,你不必如此,我只盼你此生平安喜樂。」
蕭青涵苦笑:「我還能喜樂麼?」
浮生一窒。
「心安即是歸處,吾心安所,便是歸處。」蕭青涵看著她道:「若想我心安,就由我。」
浮生抿起唇,看向秦流西。
「看我做什麼?我只負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