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兒真是不可言喻,所以每日洗腳是必要的,昭昭要記住了。」秦流西摁了摁鼻子,對滕昭說。
滕昭:「……」
遠去的護衛一臉悲憤,暗中狠掐了城陽真人一把。
城陽真人痛得臉猙獰:「嗚嗚嗚!」
他娘的這怪我?
滕天翰走了過來,皺眉摩挲著手臂,有些陰冷。
「這是發生什麼事,那道長說的孽障是怎麼回事?」
秦流西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滕天翰身子微微一僵,順著秦流西的視線看去,什麼都看不到,可就,不自在。
他低頭,見兒子也瞪著那個方向,不禁愕然,問:「昭兒,你也看到?」
滕昭搖頭:「黑霧。」
滕天翰又看過去,什麼黑霧,他也看不到。
「到底是什麼?」滕天翰忍不住再問。
秦流西讓女鬼過來,道:「那姓賈的怎麼殺的你?」
女鬼聽她提到賈公子,渾身怨氣大發,道:「他不是個人!我姓梁,不過是普通農婦,可惜命不好,男人意外死了,這張臉生得有幾分姿色,出殯之日,被那姓賈的瞧上了,就在我男人屍骨未寒時,喪服還沒脫,他摸到我家,當著我女兒的面把我糟蹋了。」
她說著,眼裡淌出血淚,道:「糟蹋就算了,他還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把我凌虐一番,還讓他兩個狗腿子也……」
「他們不是人,糟蹋我也就罷了,他們連我女兒都沒放過,說她是真正的雛兒,我兒才五歲啊。」女鬼嚎啕大哭。
秦流西眼裡有一絲憤怒生起:「你女兒也沒了?」
女鬼搖頭,血淚不住往下淌:「沒有,卻是離死也不遠了,她嚇傻了,還不如死了呢。」
秦流西對滕天翰轉述了女鬼的話。
滕天翰臉色發沉:「沒人報案?」
女鬼哈哈大笑起來:「報案有什麼用,像我們這樣的賤民,哪裡斗得過像賈狗這樣的富商,更遑論官了。二十兩銀子,他們給了我婆婆二十兩銀子,這事就了結了,哈哈哈,一條命兩個女人的命運,二十兩就買了。官,官有何用?」
聽著秦流西的轉述,滕天翰黑臉,微微側頭,身邊的管事立即躬身退下去。
秦流西見狀,就道:「所以你要一命償一命?」
「不夠,我要他也家破人亡。」女鬼雙眼赤紅,道:「我所受過的慘,他也要受著,賈家找過一些神棍道婆來驅邪,都被我嚇跑了。直到蕭家那位帶著賈狗找你,我從別的小鬼中聽說蕭家的事,連這個城陽真人都沒能討了好,卻被你解決了。我知道你的厲害,我怕你也會把我驅了,跟著賈狗他們去見你的,可你沒有出手。」
女鬼感激地看著秦流西,道:「你沒幫賈狗,可賈狗竟又找到這城陽來驅我,我不敵他,才來向你求救,我賭你和別的道長不一樣,我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