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
秦流西引著二人坐下,而錢員外也很是識趣迴避,說去大殿給祖師爺上個香並求個平安符啥的。
丘員外對此很是感激,熟歸熟,但到底是夫妻倆的隱私,錢員外能迴避,那是大大避免了尷尬。
「不瞞大師,我夫婦成親將近二十載,多年來因為一直無子,四處求醫問藥求神拜佛廣施善緣皆不能應,甚至從善堂抱養了一個孩子賜名為開枝,亦是無望。如今內子已年逾四十一,若再不能孕,此後怕是難了。」丘員外看向身邊的妻子,面帶愁苦,而對方也露出一絲悽苦。
秦流西輕笑:「雖是成親二十載無子,可丘員外也沒有納妾?」
丘員外搖頭:「我們夫婦是患難貧苦夫妻,靠她一手好繡活起的家,怎能因為無子就納妾呢。」
丘太太說道:「若是這次也不能,我還是給你納一個良家子回來,生了孩子,我親自教養就是。」
話是這麼說,可語氣里,多少帶了幾分苦澀。
丘員外拍了拍她的手,道:「咱們看大師怎麼說,老錢不是說大師治不孕不育也有一手麼?」
秦流西額角青筋一抽:妥妥的造謠啊!
她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道:「多年無子,也不能就全是女方的問題了,也得看男方。」
丘員外一僵:「?」
「我也不是說你,左右都來了,就一起扶個脈,太太你先?」秦流西看向丘太太。
滕昭先擦了桌子,然後把藥枕板板正正地放在其上。
丘太太看他一眼,見他長得精緻白潤,板著一張小臉,不禁心喜,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
她把手放在藥枕上,秦流西雙指落下,仔細辯脈,道:「脈象沉細而澀,氣血匱乏,您的天葵並不准?」
丘太太臉泛紅,看一眼周遭也沒有別的人,倒是秦流西身邊有兩個道童裝扮的孩子,便點了點頭,道:「是這樣沒錯,不說日子不准,有時一月不至,有時又一月兩回,淋漓不盡的。」
「經血色如何?」
丘太太的臉越發滾燙,道:「暗黑,時帶結塊,調理過好些,卻終不得其法。」
秦流西讓她伸出另一手,摸著脈,道:「太太年少受過傷寒?」
「這和不孕有何關?」丘員外立即問。
「貧道觀你們也不是缺銀子的人,既然這些年一直求醫問藥,一個大夫看不准,兩個大夫三個,也都看準了吧,這調理天葵必然有方,哪怕不完全對症,也不至於仍像如今這樣,氣滯血瘀,寒溫不調。太太也說了,調理過會好些,緣何一直不得法?自是根由找不著,無法完全對症,所以這反覆不得愈。」秦流西摸著她的脈象,解釋道:「打個比方,一場大疫生,總有源頭,若源頭找不出來治了,那麼不斷用藥,也總會有新的病症生,源頭不斷,生生不息,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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