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身上不自在自然是託詞,不過是想考秦流西有多少本事罷了。
秦流西收回手,讓他躺平在鋪子內設的一張小榻上。
管事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躺下。
秦流西上前,手在他的腹部按著:「疼不?」
管事搖搖頭。
秦流西又按了幾處,直到臍中,不等他問,管事就哼叫起來:「哎喲,疼疼疼。」
也不知這小道長咋按的,一碰就覺得小腹弦急,疼痛都引到了臍中,腰部也沉酸起來。
管事看秦流西的眼神便有了幾分忌憚,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秦流西一眼就看出他眼中的戒備,卻不在意,問道:「近來你便溺艱澀,伴有刺痛感吧?」
管事騰地從榻上坐起,心提了起來,看著她問:「這話怎麼說?」
「你只管說是不是了。不過你不說我也知,非但便溺有刺疼感,還尿頻尿急,色黃渾濁。」秦流西坐回案桌後,道:「我看你脈沉緩,舌質黃膩,再之腰部酸沉,臍中引痛,這都是石淋之症哦。」
管事懵了,問:「什,什麼石淋?」
「就是說你雙腎這裡,生了小石頭。」秦流西指了指腰部雙腎處。
管事跳起來:「呔你這小道長,胡說八道,這人怎麼會生石頭,你唬我呢?」
秦流西:「你不是醫者,又孤陋寡聞,自然不知。腎主水,水結則化為石,故腎客砂石,腎虛為熱所乘,熱則成淋,所以謂石淋。正因為腎水結石,入膀胱,再入尿道,便溺時刺刮莖道,能不疼嗎?」
管事聽得雲裡霧裡的,可以說人話嗎?
倒是陳皮跟著秦流西多年,耳濡目染,卻是聽明白了,便咳了一聲,摸了摸額上的汗,暗道,這是我家主子,是個大夫,行醫眼中無分男女的。
秦流西繼續道:「你平日慣愛辛熱肥甘之品,還有豆類濃湯,且嗜酒如命卻又不愛喝水吧?」
管事的心又是一跳,又說中了。
「辛辣肥甘油膩,一些大豆比如豆腐黃豆,還有熬得時長的濃湯,容易腎水結石,你又不喜喝水,自然無法排毒,久而久之,自然成石淋。」秦流西淡淡地道:「你也就是沒注意了,既便溺有刺痛感,想來尿液也帶些血絲了。」
管事白著臉道:「這不是虛火上升才如此麼?」
「你不信,可自行查看。」秦流西對陳皮道:「帶他去後邊,尿個尿,拿個清盆接一下。」
「得嘞。」陳皮帶著管事往後邊去了,取了一個白色的瓷盆,讓他去尿,並體貼地介紹秦流西剛才所言,什麼莖道刺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