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陽道:「巫本就有通靈之力,上古神巫,更有溝通天地四方之能。而它雖為邪物,仍帶著巫修之力,與我所修之巫同源,我自然會受其引。你們隨我來。」
秦流西和司冷月立即起身,把那血引擰起,隨著烏陽來到另一間木屋,這裡處處刻畫著巫符文,掛著古樸的神巫畫像,以香燭瓜果供奉,一個案桌擺著法鈴和法棋符紙筮卜等物。
這裡應該是烏陽真正修行也是祭祀的地方,類似於聖殿一類的場所。
烏陽一入內就先取了香點燃,嘴裡喃喃有詞,虔誠地敬了香後,又用法旗在陰屍周圍布置了一個小小的法陣。
「這到底是陰物,為了邪氣外泄勾人心智,還是謹慎些好。」烏陽解釋道。
秦流西見狀,竟有些汗顏,看向司冷月:「我把它掏出來的時候就隨手一扔,怪不得害你吐了血。」
烏陽:「!」
他看向司冷月的臉色,道:「司小友雖臉色有些蒼白,但也沒傷到根本。」
「是西西給我吃了丹藥。」司冷月道:「還給了護身法器和施了術。」
烏陽訝然,又釋然一笑:「玄門五術,想來秦道友小小年紀皆是精通,正好,我近日有兩個病例頗有些不解,你興許能替我解惑指教一二?」
「不敢指教,巫醫我早就心向之,探討一二是我之幸。」秦流西話鋒一轉,道:「咱們是不是先說那血咒,還有這陰物,就是那宮纖芐下咒的血引……」
她把小鬼看到的說了一番。
烏陽一凜。
他親自打開那包裹,看到裡面用符咒裹成粽子樣的東西,不由默了默,嘴角微抽。
符咒隱有靈氣,畫一張不知要費多少靈力修為,這秦道友,直接裹成粽子,真不知誰咋養成的敗家子!
赤元老道:我,咋的,沒礦不假,架不住有才!
身後,秦流西道:「族長小心些,這些破符都壓制不住它的邪念,仔細傷了您。」
破符?
烏陽手指一抖,這是侮辱誰吶?
他定了定心神,默念巫咒,揭下那些符籙,看清那具小小的陰胎,倒抽了一口涼氣。
「都說那黑巫聖女天賦異稟且心狠手辣,果然不假,為了報復司家,竟以巫力化咒符入胎骨,難怪這詛咒生生不化。」
秦流西和司冷月不明,湊過去一看,兩人都愣了一瞬。
「怎麼這樣了,我把它起出來時,就是黑兮兮的。」秦流西皺眉,本是漆黑一團的陰胎,那小小的骨架竟是刻畫著複雜的符文。
烏陽:「興許是這些鎮煞符的緣故。」
秦流西抿唇:「族長,你說先祖探得法子解咒,到底是何法?這血引已被找出,直接鎮壓在道觀或佛門之下化煞平怨可行?」
「治標不治本。」烏陽嘆了一口氣,道:「如你之前所言,這血引乃黑巫聖女和司家子的骨血,骨融咒符,以魂獻祭,要想解咒,須得業火焚燒。」
他起身,入了內堂,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卷久遠的古籍,封面寫著奇門禁術,翻開其中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