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四勉力地抬起眼皮瞟她一眼,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把恭桶拿出來搬到外面去。」秦流西吩咐小廝。
小廝一愣,連忙走進去,拿出那個恭桶。
秦流西和族長走了出去,景小四見面,瞥了熊二一眼,使了個眼色。
熊二也是好奇,連忙把他架起來,走到門口。
卻見秦流西拿了一根樹枝,在恭桶攪動,絲毫不覺得污穢。
嘔。
熊二作了一個反胃的動作。
我的娘哎,秦姑娘真乃神人也,竟半點不嫌髒污噁心。
景小四的腦袋都變得一片空白,一股熱感直衝天靈蓋,又落在臉上,從慘白變成豬肝色。
試想想,一個姑娘面不改色的拿了根樹枝去翻自己的拉稀污穢,這什麼感覺?
景小四以為自己當眾放屁和拉稀已經夠羞恥的了,沒想到更羞恥的在這裡。
秦流西看著恭桶的混著血水的污物,看到一些絮狀物,對族長道:「應該排出來了。」
族長也看見了,道:「我看也是。」
秦流西把樹枝扔在恭桶,轉身,司冷月捧了一盆水候著,便笑著走過去以香草淨手,又用手帕擦了手,笑道:「讓別的人打水來就行,哪用你親自來。」
「舉手之勞。」司冷月笑了笑。
熊二忍不住了,道:「秦姑娘,你剛才那是?」
「不過看一下他排出毒蟲沒有,放心吧,污物排得很乾淨,你們也可以看看。」
熊二想說不必了,可景小四捏住他的手,看,不看他不放心,只得走過去。
景小四看到那一桶髒污,臉色幾變,他知道自己拉得脫力,沒想到這麼可怕,可驚駭過後,卻是放鬆。
他這是真沒事了?
一行人重新走回到屋內,秦流西再替他扶脈,道:「經過行針和用藥,你這身體內的毒素算是排出來了,經絡也打通,此後吃個調理身子的經方慢慢養著,就和常人無二。至於你如今拉得虛脫,在這養兩三天就能恢復,先吃些易克化的流食,養一養腸胃。」
烏陽道:「秦道友,一事不煩二主,你給他開這經方吧。」
秦流西沒推脫,取了紙筆很快就開了一張調理養身的經方,順便提了一下長生殿的養榮丸。
不差錢嗎,吃些好東西。
熊二接過經方,好奇地問:「秦姑娘,我沒別的意思,就那桶穢物,你還看,不嫌髒臭腌臢麼?」
秦流西笑了起來,問烏陽:「族長覺得腌臢麼?」
烏陽含笑搖頭,對熊二道:「行醫者,哪有懼怕腌臢的,醫講究望聞問切,有些病例需得仔細探查,別說這污物了,真有學醫成痴的,如神農嘗百草,也有嘗毒的,比如景公子吐的血。仔細探查清楚了,才更會對症下藥,治療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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