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你們一家子老的老,少的少,做生意也不容易。」於丘才連忙去解荷包。
王氏笑著說道:「不過一點蜜餞,能值多少銀子?於夫人合口味就好。再說,我們也得多謝大人解圍。」
於丘才道:「這也是大師出的手,我不過叫人幫著送去衙門罷了。」
「可有您的名帖和要求嚴審,管這號事的也不會高高拿起低低放下,他們也就不敢再來了。」秦流西說道。
雖然他們也未必有命來,但明面上還得這麼說上一句。
於丘才見狀,只好接了過來,道:「你們放心做生意吧,我給城中巡邏的說一聲,多來你們這一帶巡一巡,想來不會有那不長眼的敢在這生事。」
王氏一喜,這樣一來,她們就能少了許多麻煩,也算是受於丘才庇佑了。
「那就謝過於大人了。」王氏感激地行了個拜禮,秦梅娘也強忍激動行了一個禮。
於丘才避開了,對秦流西道:「這是你們秦家的鋪子,可我記著大師你說有個鋪子在壽喜坊?」
「兩碼事呢。」秦流西解釋一句:「我只在壽喜坊那邊鋪子主事。」
於丘才明了,不再多言,向她們拱了拱手,就告辭離開了。
大師其實是個姑娘,他得冷靜一下。
待他離開,王氏立即對秦流西道:「你這孩子,太莽撞了,何必和那些地痞混混一般見識,報官就是了,要是傷著你了,可怎麼是好?打老鼠傷玉瓶,不值當。」
「您放心,幾個小混混還難不著我,報官有用,他們也不會敢如此放肆了。」秦流西忽地一擊掌,道:「哎呀,倒忘了跟他們收回保護費,這一共交出去多少銀子了,得拿回來。」
王氏失笑:「就幾兩碎銀,你別去要了,就當破財擋災去晦氣了。」
秦流西看一眼鋪子乾淨整齊,想及今日此事,道:「開張幾日就有人來找事,除了這一撥人,還有什麼人嗎?」
「倒只有這一撥。」王氏冷聲道:「不過是看著咱們是女子行商,來占便宜罷了。」
秦梅娘給滕昭他們取了些蜜餞吃,也嘆道:「是啊,鋪子剛開張,眼下蜜餞的品種也不算多,就是我和大嫂在前面張羅買賣,實在是忙,就讓後頭的女工出來幫忙。這來去一溜全是女的,倒覺得我們好欺負了。」
女子經商便是如此,看你拋頭露面不說,還沒有後台,得,最是適合來踩一腳的,說不準還能分一杯羹,就都來占便宜。
「既然於大人說會讓人多來這一帶巡邏,以後倒不必怕,只是你們確定以後就在前面張羅了?鋪子生意上了軌道,也該抽女工出來幫忙或者再招個夥計,還有這掌柜的,是打算不請了?」秦流西問道。
王氏道:「請外人也是請,自己人也是請,我是想著讓你大姑姑當鋪子掌柜,該給多少工錢就給多少。再招兩個手腳利落的夥計,別的不說,就這進貨什麼的,也得要搬搬抬抬的。這帳房麼,我自己做。」
秦梅娘小心地看著秦流西,道:「西兒若覺得不妥,我做夥計也可以的。」
反正她得要攢一份工錢的,而且她發現憑自己本事賺錢,不靠誰,特別的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