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死落地走,這都是無奈之舉了。」於丘才說。
「是這個理。所以你就讓人看顧著點她們,也算是還大師這個恩情,至於西北。」於夫人想了想,道:「我給林盛表哥去個信,讓他暗中關照一二,不說脫罪,做點輕省的活兒,也是可以的。」
「夫人大善。」
於夫人摸著腹部,道:「這也算是為我兒積德,也是還大師人情。她早就認識你了,卻從沒說過自己家中的事,也沒開口討過這人情,可見她也是知道分寸的,否則,她真要討,你就是被父親召回去,也得想辦法還吧?」
於丘才默然。
說實在話,如果秦流西真要討回這個人情,開了口,事成與不成,他都得張羅一二,畢竟人家是救了自己女兒,也算給他帶來了福運。
「夫人說的是。」
於夫人淺笑,道:「她不說,咱們也不提,暗中幫一下就行。她知道了,也會感激咱們的。」
於丘才點點頭:「過幾日,我沐休帶你們娘幾個去她那個鋪子看看。」
「好。」
秦流西並不知於丘才他們兩口子暗地打了好些主意,帶著兩個徒兒回到秦府偏院,就看到了多日未見的秦明淳。
秦明淳一見到她,就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些東西,黑黜黜的眼睛生亮,可在看到滕昭和忘川時,那對眼睛就黯了下來。
寶兒姐沒說錯呢,大姐姐真的收了徒弟,還是兩個,這意味著他家大姐姐,又多了兩個人搶。
徒弟的話,時常在身邊,比他這個親弟弟還要親吧?
秦明淳一想到這點,就難過得想哭。
「你不是在學館?怎麼在這呢?」秦流西道。
「明天是沐休日,所以我和三哥回家來了。」秦明淳蔫蔫地跟她拱了拱手,又看向滕昭他們,眼神帶著一點敵意。
「噢,你們認識一下,這是我兩個徒兒,滕昭和忘川。昭昭,這是師父的弟弟,你們差不多年紀,根據年齡大小表序喊哥和妹妹吧。」秦流西對三小隻道。
滕昭皺眉,說道:「師父此言差矣。」
秦流西:「?」
「既然是師父的親弟弟,徒兒們理應尊稱為師叔。」滕昭向秦明淳拱手作了一個道理:「滕昭,道號玄一,拜見小師叔。」
突然被孝得一批的秦明淳:「???」
不是,他只是上了個學,怎麼回來就成了人家的小師叔了。
而且是年齡小輩分大的那種!
他腦子有些犯懵,看向長姐,這聲小師叔,他敢應嗎?
秦流西也是被這聲小師叔喊懵了,一想,好像是這樣,不禁噗嗤地笑了出來。
「是為師搞錯輩分,叫師叔確實沒錯。」
所以這是承認了。
這簡直是峰迴路轉了,原本以為要失寵,但自己竟成大輩分的師叔了。
嘿嘿,這輩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