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於此,她何至於此?」鄧成氏自己也是女人,那樣的月份落胎,和生產有何兩樣,不,那比自然生產更要傷身。
而袁二媳婦,那樣落了胎沒半年又懷了一個,這又早產,如今孩子不在了,只怕她身子都養不好了,以後會更難。
「難怪我近日不見袁二媳婦,原來是……」鄧成氏的臉慘白無色。
鄧富財搖頭:「就是丫頭也是自己骨血,如此禍害,跟親手殺子有何兩樣,怪不得袁家越過越窮,是他們自己親手斷自家的福報。袁二他們,也是傻。」
鄧成氏擦了一下眼角,誰說不是呢。
她對袁二媳婦,當真是又怒其不幸,哀其不爭。
鄧富財眼睛瞥到泥人偶的碎片,驚道:「大師,依你這麼說,那女媧廟豈不是在害人?」
泥人偶有鬼本就是駭人聽聞,那廟還讓人請回去供奉,豈不是養著這小鬼麼,這投胎的話,是個丫頭就落胎,然後再重重複復的投胎,這是害嬰魂也害大人身啊。
鄧成氏亦是驚心不已。
「所以我問你,你們還知道棗子莊可還有像袁二媳婦這樣去女媧求子的人,她們都如何了?」秦流西問。
袁二媳婦不是第一個,女媧廟不倒,那邪道不滅,她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第420章 故弄玄虛有一套
得知女媧廟供奉的所謂神物都是害人的邪物,鄧富財他們心裡都一陣陣的發寒,因為女媧廟的香火是真的不差。
「要問知道多少人,不好說,有些人哪怕去求了,也不會到處傳揚,生怕被人知道自己不能生。」鄧成氏苦笑道:「不過那女媧廟的香火挺好的,也聽說過有人真求來兒子,也正因為這樣,香火才旺。」
她看秦流西臉色難看,就道:「大師是出家人怕是難以想像女人無子,活得多艱難,婆家不待見,連帶著娘家都抬不起臉的也是大有人在。正因為如此,久久無子,或是只生了姑娘的,就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或去拜神求子,或請神婆姑婆作法,總之只要能生兒子就行了。」
鄧成氏說著,難免有幾分苦澀和唏噓,看了自家男人一眼,道:「我是屬於很幸運的那個,接連生了幾個兒子,別人盼兒,我們盼女,老蚌生珠才盼來了這麼一個珍珠,跟眼珠子一樣看待也不為過。也是因為這樣,她出了事,才焦心。」
「是啊。大師,那東西既然被您拿下了,我姑娘沒事了吧。」鄧富財看向床上神色安然的女兒。
秦流西走過去,拿起她的手,探了探脈後放下,道:「那小鬼雖然吸了精氣,卻也沒真全部吸光,精氣失了,得養一養。她年紀小,如今入了冬也冷,到底也是和陰物邪祟共處一室多日,要多曬一曬太陽去陰氣。另外我會給她畫一張驅邪安神符,化了喝下就好,再喝幾貼安神湯吧。」
鄧富財兩口子都鬆了一口氣。
秦流西為免他們擔心,便先把泥人偶的事放下,取了符筆和以藥水制過的黃表紙,畫了一道符化了,讓鄧成氏餵她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