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的臉都從黑變綠了。
「多謝大人告知,此事我定會稟報上去。」
秦流西擺手,道:「那就辛苦您跑這一趟了。」
黑無常也沒心思和她寒暄了,立即帶著一串鬼離開。
當他完全消失時,有點點的功德金光向秦流西這邊飛來,有幾顆還落在了滕昭和封俢身上。
封俢看到幾顆功德金光向自己飛來,眉梢一挑,嘴角斜斜地勾起,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此行真不虧。
正在向他稟事的來掌柜見了,心都漏跳幾拍,他要是個小姑娘,怕是要被東家給身心都勾走了去。
……
回到府中偏院,秦流西就接到了來自小人參精的告狀兼上眼藥。
「我是想護著的,可我連形都沒化,也打不過狡猾的狐狸,就讓它得了手。」小人參精說道:「我明白說了,那些果子是大人您要的,他卻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這是明明白白的挑撥和上藥,怨念很深啊。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看著它,道:「人家是修煉千年,你也是修煉千年,連形都化不了,平日光在土裡刨蟲了吧!」
小人參精:「!」
它是人參,又不是什麼妖得了封正,說化就化嗎?
它有些不忿,道:「我雖然化不了,但許多千年人參,連靈智都沒修出來,只能被抓到拿去用藥呢。」
秦流西嗯了一聲:「那你是挺能苟的。」
小人參精自閉了:「……」
罵參呢這是。
「回土裡埋著吧,別在這裝可憐了,不像。」秦流西擺擺手。
「哦。」
小人參精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花盤,一蹲一埋土一撥,只露出因為跟封俢打架而剩下的幾根參差不齊的可憐枝葉。
滕昭見狀,道:「師父,我給它加點水,順便埋顆玉石,加點靈氣。」
小人參精動了動,真是好人吶。
秦流西並不在意,任徒弟把小人參精給捧走了,她則接過岐黃的茶,問了家中的事。
「前幾日淳少爺他們回家來了,聽說是月考過了,能留在書院繼續求學,老太太高興,擺了個小宴。」岐黃說道:「聽李叔說,如今蜜餞鋪子的生意也上了軌道,時不時有巡防的城衛巡街,也無人敢在鋪子鬧事,也沒聽到守在那邊的小鬼傳來什麼不好的消息。」
看來於丘才信守承諾,說讓人來巡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