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爪落地,渾身發著珠光,親昵地親了親秦流西的手心,眼睛濕漉漉的十分招人。
眾人再次麻了。
這又是什麼名堂?
「是引路獸,跟著它,會帶我們到達目的地,也不會被一些調皮鬼給遮眼,乃至於走錯了路,耽擱了時間。」秦流西介紹小獸。
「它明明只是紙畫的。」江文琉盯著那發著光的小獸,眼神呆滯。
「不過施了術罷了。」秦流西拍了拍小獸的頭,對方開始往前走,眾人便跟了上去。
江文琉看秦流西拎著那麻袋,想到自己一個大男子,倒不好啥也不干,便上前搶過秦流西那麻袋:「我來拎。」
這一上手,手便是重重地下沉,險些閃了腰。
秦流西笑道:「這重量不輕,你一個讀書人,拿不動。」
江文琉漲紅了臉:「我看你拿得輕鬆,以為很輕。」
「我是自小入道鍛體,畢竟捉鬼鬥法都是要力氣的,總不能病弱君一樣,沒打兩下就叫鬼贏了。」秦流西重新拎起麻袋解釋了一句。
「那怎還帶上他來了?」江文琉看向滕昭。
秦流西的手摸了一下滕昭的小髻,道:「這是要承繼我衣缽的大徒弟,總要見識和學著的。」
江文琉還想說什麼,忽地兩道傳來一陣鬼哭狼嚎,有什麼東西從前面飄了過去。
「嗷嗷嗷,鬼,鬼啊。」顏岐山和唐山長兩個加起來有百歲的半老頭抱在了一起,驚恐地看著右前方,抖成了篩糠。
秦流西看過去,只見一個被碾壓得血肉模糊看不清人形的鬼魂站在那裡遙遙的看著他們,腸子還掛在外面,其中一節被他纏在手中把玩。
嘔。
江文琉吐了出來。
嘔嘔。
唐山長他們也不例外,吐了個天昏地暗。
他們算是明白了,晚膳的時候為何秦流西勸他們少吃點,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走陰路體驗,上來就是一個大招。
真遭老罪了!
秦流西在他們吐的時候,從麻袋拿出一根白色的蠟燭向那鬼扔了過去。
那鬼愣了一下,歡天喜地捏著蠟燭,向秦流西跪了下來:「多謝天師大人。」
「昭昭,給他們一人一顆健脾丸含著。」
滕昭從腰間的荷包拿出一瓶藥丸,給每人數了一顆,多一顆都沒有的。
江文琉接過含下,道了一聲謝,又好奇地問:「你不怕嗎?」
滕昭睨了他一眼:「鬼又不曾傷我分毫,怕什麼?」
江文琉怔住,連帶著顏岐山和唐山長也是一愣,隨即露了個苦笑,他們連個孩子都不如,這膽子真不愧是小小年紀就入道拜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