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
「得嘞。」永泉讓車夫轉道去蘇記。
他雖然不清楚秦流西的身份,但族長派他隨身跟著甚至幫著付銀子,不可怠慢,如此看重,那肯定不能得罪。
再看秦流西和滕昭,穿著並不算華貴,秦流西這大冬天的更是單薄,小的倒是穿了一身小青棉袍,梳著單髻,像是那觀廟裡的小道童。
永泉忍了下,沒忍住,問:「餘杭是水鄉,處處都有水,這入了冬,那寒冷可以說是刺骨的,公子您這是不冷麼?」
秦流西看一眼自己的穿著,笑道:「修道之人,不冷。」
「啊?」
「顏族長沒說麼?我是漓城清平觀的少觀主,道長,這是我的徒弟。」
永泉瞪大眼,真是道童啊,不過公子也看起來跟府中的小少爺一般大小啊,就收徒了。
「原是如此,失禮了。」永泉雙手合十,又覺得不對,拱手?
秦流西看向他的面相,說道:「在議親了?這門親事不是良配,能拒就拒了吧。」
永泉一愣。
他今年十九,確實是在議親了,而且是姨母家那邊的親戚表妹,說是表妹,其實是姨父妹妹家的姑娘,今年十六,長得挺好的,姨母也說是個勤快人,就等著合八字了。
可秦流西說不合適,不是良配。
永泉其實不太信這些東西,可他什麼都沒說,秦流西便知道他在議親,就讓他有幾分不太得勁。
「公子,不是,大師?」
「我道號不求,你也可以喚我少觀主,大師麼,您喊了,怕也是多的人不信。」秦流西淡笑。
永泉心想就您這個年紀,我也不太信啊,可他也很乖覺,就敬請了一聲少觀主,道:「這親事怎麼不合適了?」
秦流西伸出手:「不算免費卦。」
這是要錢呀。
永泉作為顏族長的貼身小廝,也是紅人一個,銀子是有的,他很爽快的從荷包抓了一把銀子攤開手,隨秦流西拿。
那手上,有銀子也有銅板,秦流西只拿了一個銅板和一角銀子,笑道:「今日勞你帶路,不收貴你。」
拿了錢,她便道:「人麼,面相有夫妻宮,結合四柱八字,可從中看出你的配偶婚姻。」她說著,指了一下夫妻宮的位置,道:「日支也就是配偶宮可看出你那對象的家中環境,而星、宮的喜忌對婚事影響也是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