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俢怒:「我騷?我天下第一美男!」
秦流西呵呵兩聲:「美男偷挖我兩壇酒,還沒和你算帳。走,跟我上山。」
封俢:「其中一壇,你自己也有喝!」
「是你逼我喝的,泥封都打開了,我不好不喝!」
封俢:「?」
不是我說,你不要臉的功力好像又精進了!
秦流西可不管他,逮著他上了一趟高山做苦力,尋了些矜貴的靈果藥材釀酒,取了山巔最潔的雪,埋了幾壇雪水以備不時之需。
今年,秦流西還釀了五壇人參酒,這主料取的自然是小人參精的參了,薅得小人參精一度自閉,埋在土裡不敢現身,怕身上的鬚根都被薅禿,畢竟某個小煞星狼起來不是人。
秦流西的日子過得看似平淡,但只有陳皮他們知道,她幹的事可比往年多了去了。
玉氏族群。
玉長空盤腿坐在榻上行了一個大周天,忽地耳朵微動,仿佛聽到什麼撲騰的聲音,他扭頭看向,果然有一隻黃色的小鶴在窗子撲騰著。
他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打開窗伸出手,那小鶴落在他的手上,啄了一下手心就不動了,變成一隻真正的紙鶴。
玉長空關上窗,先是摸了一下紙鶴,然後才把它拆開,一封信就展現在眼前。
長空,見信如晤……
玉長空把信讀了兩遍,仿佛看到了秦流西伏案寫信的畫面,唇角微微勾起。
「四方。」
四方在外很快走進來,問:「公子,您喚我?」
「取水來,我要去藏書閣。」
四方應聲,很快就取了水來服侍他梳洗,重新換了一身衣裳。
玉長空帶著他往藏書閣走去,卻不想,又在那裡碰到了玉令瀾。
「大哥。」玉令瀾一身月牙白配暗紅披風,丰神俊朗,眉目柔和,一派溫雅端方。
「二弟。」
玉令瀾道:「大哥又來藏書閣了?」
玉長空神情疏淡,嗯了一聲。
他往內走,玉令瀾在他身後道:「大哥,明年春闈後適逢萬壽節,想必盛京很是熱鬧,我已是遵了爺爺的令,準備前往盛京,一睹這大灃萬千才子風采了。」
玉長空腳步略頓。
這話的意思還有一層,就是他們這一代的玉氏子弟,準備出世了。
出世的意思並不是要去參加春闈和那些人爭長短論名次,而是去尋摸他們眼中的君主,輔助他並成就一番偉業。
也就是說,大灃快要立太子了。
這也是玉氏自己推演出來的,帝王知天命,太子尚未立,有傷國本,一旦萬壽節後,朝中立太子的聲音便會變大,然後各種勢力爭鬥便會更加的白熱化。
玉氏便是要在此時加入,爭一個帝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