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屠看向秦流西的腳,眼中也有些愧疚,忽然又想到什麼,把那張契紙塞回到司冷月手裡:「你自己給吧。」
司冷月看到熟悉的契紙,走過去遞給秦流西:「給你當壓歲錢。」
秦流西眼一彎,接了過來:「還有壓歲錢呢……這什麼鬼。」
她手一抖,契紙掉了下來。
她以為司冷月給的壓歲錢是銀票,但這玩意兒是什麼,玉礦的契紙文書?
不是,我說司大姐姐,這壓歲錢實在有點壓手,不好拿啊。
「怎麼了?」司冷月把契紙撿了起來,道:「你不喜歡嗎?你之前就說過,多用玉石布陣和做符牌法器。」
秦流西內心是崩潰的,都是差不多大的姑娘,人家隨手拿出來的壓歲錢就是一座玉礦,她呢,為幾個香油錢還得和清遠摳摳搜搜的。
人比人,比死人。
「這是一座玉礦,不是一塊,你給我,族裡同意嗎?」秦流西無語。
司冷月冷然地道:「我是司家的家主,以後,也是白巫的巫女。司家,我說了算。」
秦流西一愣。
就連封俢也看了過來。
巫女?
司冷月並沒有掩瞞,道:「我之前未清醒時,得了聖女大人的點撥傳承,此後我會修習巫力,再將司家白巫代代傳承下去。」
秦流西嘆息:「你們家這聖女,有點東西啊。」
這麼久,還能留得殘念,不知道要費多少修為,又要籌謀多久。
司冷月:「所以,別說一座玉礦,就是整個司家,都能給你。你忘了聖女的手札是如何說的?一旦司家血咒解,司家必奉貴子為主,鞍前馬後,義不容辭。」
秦流西被司冷月這莊嚴宣誓的樣子嚇得險些跳起來,道:「你不必如此。」
司冷月漂亮的眼睛一黯:「原是我不配麼?」
「不是。」秦流西一看美人眉頭蹙起,悲傷不能自已的樣子就覺得心虛和心疼,道:「我是說,我們入道之人,沒有收奴僕小弟的。阿月,你做你自己就好。」
封俢覺得哪裡不對勁,看司冷月的作態,又看秦流西那內疚的樣子,突然就明白了什麼。
這司冷月,是以退為進啊,以美色勾她啊。
而秦流西明顯是沒把持住,他就知道,她好顏色這一點很是危險。
封俢道:「沒錯,巫歸巫,道歸道,豈能混為一談?我看血咒解了,你們這族地的靈氣好像也復甦了,你既要傳承白巫,就安生在這族地修煉,畢竟你都有十六七歲了,才開始修習巫力,委實有些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