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子有些欲哭無淚。
不過是來掛個單求幫個忙,結果送出去一個法器。
就離譜。
「師兄,你是不是被那妖女給迷了心眼了,那是師父賜你的追魂鈴,怎麼隨隨便便就送出去了?」姚菲菲氣得跺腳。
秦流西那張刀子嘴,不但利,還抹了毒,忒毒,三言兩語就唬得師兄把追魂鈴送出,真是氣死個人!
玄青子有些煩和惱怒,從前覺得師妹天真爛漫可愛,兩人一道出門歷練,搭配得也還可以,算是順順利利的,可來了這個清平觀,她整個人就變了。
「別說了。」玄青子沉著臉道:「我還沒訓你,這裡是清平觀,你怎地三番四次的失了冷靜理智,對那少觀主出言不遜的?若非你語氣太沖,也不至於讓他們幫個忙,還得先給酬勞。」
姚菲菲臉一白,眼淚迅速湧上眼眶:「師兄,你這是在怪我?」
玄青子看她傷心落淚,心裡微微一軟,可摸到腰間布袋,又板著臉道:「我也不是怪你,是覺得你實在是亂了方寸,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咋見了這少觀主,你就跟渾身帶刺一樣,說話也帶刺了呢?」
「她才說話帶刺,你想想她之前的話,無不懟著我,帶著骨刺的,我就是氣不過。」姚菲菲扁著嘴,道:「師兄你為了個外人訓我,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妖女了?就衝著她張口就一句師兄。」
「師妹!」玄青子臉色鐵青:「不得胡說。」
姚菲菲也知道自己無理,委委屈屈地道:「師兄幫著別人,我難過得很,我們才是同門弟子不是嗎?」
「敬稱而已。」玄青子有些頭痛,道:「總之你這脾氣就收斂著些,不要再語氣帶沖了。」
他看她臉上帶著不服的神色,疲憊地道:「我看這少觀主是個不按理出牌的主,激不得也惹不得,吃軟不吃硬的,你看你這一刺,就沒了一個法器。」
姚菲菲真冤死了:「那也是你送出去的。」怎麼就賴她了?
玄青子沉著臉道:「是我送的,但那厲鬼不收降了,任由他在外作惡,也非我們正道能忍能無視的。」
姚菲菲磨牙:「我看人家就能忍和無視。」
說的就是秦流西,不給法器就不出手,這算什么正道,簡直是訛詐。
「她能無視是因為不占半點因果,說到底是我們法術不足以把那東西收了,否則也不會新增業障。」玄青子更怕的是那他們真如秦流西說的,把那東西刺激大了才入惡鬼道,死更多的人,那就更罪過了。
姚菲菲越發覺得委屈:「捉鬼不成是我們的罪過,視而不見難道不是了?這也太憋屈了。」
「且放寬心,就算是有點因果,也不會太嚴重就是,我們始終是一心向道。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那東西收降了,以免再傷無辜。」玄青子想到招魂鈴,道:「招魂鈴的事,以後我會向師父言明,畢竟都是為了誅邪衛道。而她能催魂鈴,說明這法力不在我之下。」
甚至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