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昭:「……」
說來說去,其實是想薅香油對吧?
「送信讓他來。」滕昭冷然地說,他不喜歡去那個府邸,人都是冷冰冰的,都用怪異的眼神看他。
「那好,回頭就送信過去,你爹也該想你了。」秦流西道。
滕天翰:想兒子的直接損失是,錢袋子不保。
藺相回到相府,得知秦流西已經走了,還送了一瓶珍貴的藥茶丸,不禁有些麻瓜,那顆蛟珠看來是真不得不費心思拿來了。
「相爺,您看要不要讓歐太醫查驗一下?」藺夫人把那瓶藥茶丸遞過去,道:「不是我信不過少觀主,是母親年歲已大,謹慎些為好。」
「嗯。」藺相接過來,扒開瓶塞,一陣怡神安寧的藥香飄了出來,使人神清氣爽,他連忙蓋上以免跑了藥效,改口道:「不必了,我親自給娘試一顆。」
藺夫人:「……」
她只當沒看見他臉上的垂涎之色,笑道:「少觀主醫術不凡,這藥茶丸是她自己炮製的,想來是極好的。對了,今日馮氏也診出了喜脈,也是這少觀主給看面相批的。」
「哦?」藺相來了些興致。
藺夫人便把秦流西批面相的話給說了,末了道:「她還診過脈,後來我也請秀姑和萬金堂的何大夫分別診過脈,雖然上身不久,可確實是滑脈無疑,過陣子該是能斷定了。」
「好,好。」藺相也很高興,道:「家中人多才熱鬧,放兒他們這一輩也該多添些兄弟姐妹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藺夫人眉開眼笑地附和,又道:「相爺可聽說了長安侯的事了,聽說他遣人圍在金華觀外面,逢人就說要捉拿禍害侯府公子的妖道,不讓百姓前去進香,而城中,也都傳著金華觀的道士心術不正,修的是邪術。而長安侯那小公子病重,被連夜送到了莊子去呢,和長安侯夫人一道。」
藺相想到秦流西昨日說的,長安侯只有一個兒子,不禁眼皮一跳,隱晦道:「這少觀主醫術不差,相面也是不差,昨日便直言說長安侯只得一子。」
藺夫人是個聰明的主母,一聽這話眼中就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
長安侯當了王八,這可太震驚了。
知道內情的,不止藺相這邊,熊二家中那是拍手稱快。
「活該那老匹夫當個老王八,看他還把那裝小白花的賤女人當個寶貝疙瘩不?給人養了十年的便宜兒子,連親兒子都沒這麼疼,真是笑死人。」熊大人一邊罵一邊笑,還有些忿忿,道:「小妹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才看上這麼個瞎眼的王八蛋,沒能落個好……」
他說著,眼眶都有些紅了。
熊夫人也擦了一下眼角,道:「行了,他這就是遭了報應,反正此後那侯府都是廉兒的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