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沒有出手,那鬼影飄過他們身邊,又倒退著飄了回來。
「大師,是你嗎?」
咦,熟鬼?
秦流西看著那虛散的鬼影,有點眼熟,想了想,打了一張安魂符過去。
那鬼影頓時凝實了些,露出她的真面目來。
還真是熟鬼,秦流西皺眉問:「憶秋,你不是去投胎了嗎?怎麼弄成這個鬼樣了?」
眼前這鬼是那丁永良介紹的同窗,那個叫何壽招惹來的肚兜鬼憶秋,她解脫後直接來盛京找那個害她的女人報仇來著,可現在瞧著,整個魂體支離破碎的樣子,要多慘又多慘,要不是她打了一張安魂符過去,她甚至都凝不住這魂就散了,也不知道這陣子她經歷了什麼?
「大師,救救我。」憶秋整個魂體瑟瑟發抖,像是受了巨大的驚駭,不時往後看。
秦流西拿下手中的玉瓶,拔下瓶塞,道:「你先進來。」
憶秋想也不想地咻的鑽進了玉瓶。
秦流西拍了拍瓶身:「你先在裡面養著。」
瓶子被撞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咯咯咯。
秦流西聽到牙齒打顫的聲音,扭頭看去,見車夫白著臉盯著他,牙齒上下打顫。
她上前一步,車夫立即後退:「你,你別過來啊。」又想到她的身份,臉色更白了,欠身道歉:「大大師,小人不是故意的,就,就是……」
「沒事,走吧。」秦流西丟了一張符給他:「拿著吧。」
車夫如蒙大赦,捏著平安符,感到身上開始回暖,鬆了一口氣,忙把平安符給放到胸口上,戰戰兢兢地上了車。
天知道他剛才看到秦流西對著空氣說話時有多慌。
秦流西看著這長川伯府,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這盛京,牛鬼蛇神什麼的果然眾多。
長川伯府內,一個身形瘦削,臉色蒼白,嘴唇卻嫣紅如血的男人一臉愛憐地撫摸著書中美人瓶,像是抱著心愛之人似的,臉貼在瓶身上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氣,滿臉陶醉。
忽地,院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男人放下美人瓶,一臉冷漠地看著沖入來的人,皺眉道:「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逃了一隻鬼。」來人是一個面白無須的老道,他四處張望一下,眉頭都皺成一個川字。
男人道:「竟能從你手裡逃出去,是誰?」
「就是之前無意闖進府來的那隻老鬼。」老道說道:「這鬼被煉得差不多了,還能逃,果然小看了她。」
「不會出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