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好師兄竟要保長安侯父子,哼,還用什麼大義和因果來壓他。
泰陽道長咬牙,燃了紙鶴,重重地哼了一聲。
好,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就讓他們苟活一陣,他不親自動他們。
他動景家祖墳。
反正自己都斷子絕孫了,他們也別想好過。
泰陽道長隱約聽過牛氏提過一下,景家的老家在何處,當下也不入城,動身前往。
……
秦流西看著意氣風發的新晉進士江文琉,笑著道了一聲喜。
「早就聽說了你來了的消息,只是這陣子一直在應酬謝師,也沒能尋出空檔前來。」江文琉笑道:「難得來京,你一定要多住些日子,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過些天,老師他也會來京。」
秦流西挑眉;「他來京作甚?」
「顏家亦有兩人中了進士,這謀官亦要參詳,今年我和老師遊歷大灃各處,他的意見會中肯一些。」
「那你自己呢?打算去往何處?」
江文琉推了一個紅木匣子過去:「想請少觀主指條明路。」
秦流西嘴角微微一抽:「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門望族,考了第四名的,讓人知道你怪力亂神,就不怕招閒話。」
「佛道本就一家,我信道也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江文琉大方地說:「請有識之士指點迷津有什麼問題嗎?」
秦流西想說別戴高帽,戴了我也不受,可手指隨意地揭開小匣子,裡面滿滿一匣金珠,險些亮瞎眼。
算了,高帽她也是能戴的,畢竟人家給得太多了。
「生辰八字說說。」
江文琉心中一喜,早有準備地遞了一張紙條過去。
秦流西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看著生辰八字,直接以指節掐算,過了一會,道:「你的甲祿在寅,而甲寅謂之長生祿,大吉,又是進神合祿,顯達之象,江公子這八字不錯啊,以後發達了,作為信徒的你可要多拜咱們家的祖師爺。」
江文琉笑眯眯的:「這是自然,我每年都會給貴觀添香油的。」
「大善。」
滕昭站在秦流西身邊,看一眼那八字,心想原來是這樣薅信眾的,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