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沐惜,他那身份註定了在哪都不可能低調,一旦他給秦流西出頭,她不想揚名都難。
「怕啥,反正我都準備回漓城了。」秦流西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站了起來,道:「不過怎麼哪哪都有他,第一小霸王不該流連風花雪月之所,遛狗逗雞麼?成天來九玄打轉是要作甚?」
封俢哼了一聲,還不是你自己招來的狂蜂浪蝶。
沐惜跳下馬來,手裡拿了一條柄梢鑲著七彩寶石的馬鞭,在陽光的照耀下,寶石散發出七彩炫目的光芒。
「這寶石,合該鑲在我們家祖師爺的寶座上。昭昭,你說對不對?」秦流西有些垂涎地看著沐惜手上的柄梢,手指有些發癢,真想摳出來。
滕昭嘴角抽搐一下,對不對不好說,就知道你變成錢串子了。
沐惜的到來,那囂張跋扈的小霸王氣質,讓看熱鬧的人都後退了兩步,眼裡卻更露出幾分興味來。
都說盛京第一紈絝沐世子是個混不吝的,狂傲囂張,誰都敢惹,他要是覺得不平的事,可不管對錯,只要他認為對的,那他就出頭了,被盯上的就自嘆倒霉吧。
那麼這沐世子前來,難道是要替這張家人好打不平?
也對哈,張家和這神棍無仇無怨的,就被那神棍說了幾句話,就鬧得人家夫妻離心離德,原本安樂平和的家瞬間家變,這擱誰,誰都憤怒。
張家人看到沐世子也愣了一下,有些惴惴不安又有一點期望,難道自家好運道,要遇上沐世子出頭做主來了?
張母還沒如何,那今年不過十四歲的張小姐唇一咬,就撲到沐世子跟前一跪,抬起一張梨花帶雨巴掌大的小臉,委屈兮兮地道:「世子,世人皆說您是個公道人,請世子為我們張家評評理吧。」
屋頂上,秦流西重新摸出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道:「我賭一顆瓜子,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純粹想攀高枝。」
封俢無語,祖宗大氣點吧。
滕昭冷漠地瞥了那造作的張小姐一眼,腦子有坑,裝的都是水。
張小姐突然衝過來,嚇得沐惜腳步一頓,往後一退,道:「你啥玩意你,警告你別隨便撲啊,撲了就要小爺對你負責,你想得美!」
噗嗤。
人群里有人笑出聲來。
張小姐的臉都漲紅了,也更委屈了,這和她想的劇情不對。
沐惜又打量了她和張家人一樣,瞬間又黑了臉,眯著眼道:「就是你們找那小神棍算帳的?姓啥來著?」
「世子,姓張。」小廝上前,提點了一句:「這張家長子張永就是三甲頭名,娶的是英勇護國大將軍呂田之女,好像那張永睡了呂小姐身邊的丫鬟,肚子都弄大了,才鬧著和離。」
「我能不知道嗎,要你提,給爺起開。」沐惜推開他,斜睨著張家人:「三甲頭名,張永是做了啥缺德事吧,正中三甲頭名,遭天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