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看向院子門口,她在這,無人敢闖,除非是什麼緊要的事。
九玄的柳管事快步而來,看到她就拱手一禮,急聲道:「少觀主,滕家來人了,說是玄一小道他出事了。」
秦流西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雙眸眯起:「出事了?」
她問得平靜,可柳管事卻從中感受到了憤怒和威脅,那凜冽的寒氣,像是像數把刀子一樣,從四面八方向他激射而來。
柳管事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哆哆嗦嗦地道:「來人是這麼說,想請少觀主過去一趟。」
一陣風吹過,並無人言。
柳管事壯著膽子抬頭看了過去,眼前已經空無一人,再往上看出去,有身影在屋頂騰躍,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他吐出一口濁氣,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嚇死他了。
這滕家也真是作死的,把人接過去就算了,偏要鬧個不愉快,自求多福吧!
滕天翰心裡也很不好受,他本想著滕昭在京里,正趕上母親做壽,家裡人也齊,而他也多年不在,就想著吃個團圓飯也好,畢竟他這入了道,以後怕是更難會出現在本家了。
可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充滿了惡意。
滕昭來是來了,卻與本家格格不入,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看著這本家的一切,安靜,沉默。
他完美詮釋了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詞句。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呢?
是侄兒滕啟在戲台與一眾女眷小輩彩衣娛親時看到滕昭腰間戴著的匡山鬼王贈送的法器魂鈴,心裡喜歡,想要討了過來。
那是鬼王贈送的東西,滕昭自然不會給,就算給了,他也用不上,而且,他和這堂弟也並不熟,憑什麼給?
滕啟雖然不是嫡長孫,但他的出身也並不差,因為他的母親是平樂郡主,二弟娶了這麼一位祖宗,平日裡並不在府中居住,而是住在郡主府,可饒是如此,也被母親寵得不行,更別說那還是郡主的嫡子了。
所以滕啟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他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想盡辦法得到。
滕昭不給,他當然會鬧,這一鬧,母親就不樂意了,神色有些不快,再看郡主那不屑又譏誚的眼神,看向滕昭的眼神更是不悅。
今日是她的壽辰,卻偏偏鬧成這樣,誰能愉快?
不過一個小小的不起眼也不值錢的臭鈴鐺,送給弟弟又如何?
母親當即讓人取了一個金鈴鐺來,要和滕昭換。
滕昭不接,只冷漠看著她說道:「這是能震懾萬鬼的魂鈴,是法器,在場的人沒有人會用,給他也沒有用。」
豈料,滕啟並不吃這一套,一聽就跳了起來,大聲道:「你撒謊,你就是不想給,世間哪有鬼,夫子都說不可怪力亂神。我母親說了,你入了道就是出了家,那就是道士,既然你說有鬼,快,召些鬼出來我看看是咋樣的,再讓這個魂鈴去收它們,打個魂飛魄散。」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