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地沒有靈氣光是線條的符籙,而地上還有個小人在趴著畫。
滕天瀚看她從天而降,把臉上的愕然收起,再把你怎麼會找到這的話給憋了回去。
她一個有本事的天師還會找不到自己徒弟的氣息和位置嗎?
他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屋頂,想著府邸的護衛,心想果然遇著有本事的能人,護衛都是擺設。
「你來了。」滕天瀚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開口。
秦流西睨了過來,那眼神看似平淡,實則帶著責備和殺氣。
滕天瀚被這眼神一掃,更心虛了,心虛之餘又有點心梗。
他一個當爹的,又是年長的,卻被兒子那年紀小的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師父給震懾住了。
「怎麼回事?」秦流西壓著聲音問。
滕天瀚露出苦笑:「是我的不是,或許我不該把他接回來……」
「別廢話。」
杜先生上前,向她拱了拱手,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秦流西聽明白了,無非是這不長眼的欺她徒兒無人相護,群辱唄!
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杜先生後退一步,不動聲息地搓了一下手臂。
好冷!
秦流西走到滕昭身邊蹲下,把他手中的筆拿了過來。
滕昭轉過頭來。
「出息。」秦流西伸出一根指頭戳向他的額頭。
滕昭抿了抿嘴,眼尾有些泛紅,道:「他們欺負我。」
「笨死了。」秦流西把他拽了起來,道:「為師教你怎麼欺負回去,以後再遇著這樣的事,還要這樣自己鬧憋屈,就別說是我徒弟。」
他們走到門口,滕天瀚欲言又止。
秦流西冷冷淡淡地道:「趁我還好說話就閉著你的嘴,看著就行。我不好說話了,你全家倒霉。」
滕天瀚一哽。
杜先生上前把他拉到一邊,讓一個小廝在前面帶路,看師徒走得遠了,才跟上去,一邊說道:「東翁,算了吧。有些人是得教訓一下,要是真的讓她忍氣吞聲啥也不干,您就真的失去這個兒子了。」
滕天瀚眼仁緊縮,嘆了一口氣。
滕老夫人這一行,已經轉到她自己的院子玩樂,歡聲笑語的,仿佛滕昭的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秦流西眼神清冷,拉著滕昭的手走進院子。
夕陽已經西下,師徒倆就踩著殘陽留下的一點血紅的餘暉邁進院子,那霞色落在二人身上,讓院裡的許多下仆都看在了眼裡,直到很多年後想起這一幕,都覺得他們師徒像是惡鬼前來,狠狠地教滕家人上了一課。
當下仆尖聲回稟時,秦流西他們已經走進了屋內。
屋內的歡聲笑語徒然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