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天瀚和沒開天眼的人聽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滕啟,心都寒了幾分。
世家子弟打殺奴才的有,可滕啟才多大,就把一個孩子推水裡淹死?
眾人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
平樂郡主的臉都扭曲了,猙獰地看著秦流西。
「積點福干點人事吧,否則這孩子就廢了,不過再生一個也是來得及。」秦流西又毒了一句。
平樂郡主敢怒而不敢言,這話難道不適用在你身上嗎?
你就不做人事!
秦流西把魂鈴遞給滕昭,道:「讓你這堂弟看看,魂鈴是怎麼用的。」
滕昭抬手要接,衣袖滑落,露出手腕,秦流西眼尖,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袖子一捋,手臂露出來,那上面的一些掐痕淤青就入了眼內。
秦流西的眼睛像是淬了冰,先瞪滕昭一眼,後者心虛地垂下頭。
「誰幹的?」秦流西先看向滕天瀚,你這個爹是廢的?
滕天瀚的臉微沉,那些個僕婦,竟敢暗中下黑手。
「我改變主意了。」秦流西捏著魂鈴,道:「把搶東西的人全部拉過來。」
「去。」杜先生立即讓人把人帶來。
看眼前這修羅場,哪怕他看不到,也能想像到,不讓秦流西出了這道氣,這滕家上下都別想安生。
杜先生吩咐的人前腳才去,後腳滕啟他爹接到消息匆匆跑來,一看郡主和兒子那慘樣,就撲了過去,沖滕天瀚吼道:「大哥,你就任由一個外人欺負我們家?」
秦流西喲了一聲:「一家人相親相愛啊,應該的,我成全你。」
啥?
滕老二看一道符向自己飛來,雙眼下意識一閉,眼睛有些熱,睜開眼時,他就看到了屋內擠得滿噹噹的鬼,不由嗷嗷大叫。
這確實是人間而不是地府嗎?
「笙哥。」
滕老二聽到這聲音一僵,看了過去:「麗娘?」
「笙哥,是郡主害了我們,她讓穩婆故意壓著孩子不讓出,推回去。」
滕老二看向她身下拖著的胎盤裡裹著的孩子,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再看向平樂郡主,後者挑釁地看著他,是她做的又如何?
滕老二垂下頭,那麗娘見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立即怨氣大盛。
「我要你們死。」她撲了過去,撓向平樂郡主的臉。
平樂郡主只覺得臉下頜一刺一冷,不禁尖叫出聲,抱頭鼠竄。
秦流西看得無趣,正好搶滕昭的下仆都來了,她走出院子,嗅到了血腥味,在幾人臉上都看了一眼,道:「都打過了啊,便宜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