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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流西沒說話,心裡卻是有些認同的,很明顯雷鳴害怕如之前幾一樣落榜,所以才會得了這考前焦慮的病症,他這心態下場,又怎會發揮出他真正的水平,發揮不了,又怎會高中?

雷鳴心態崩了,魏邪才能乘虛而入。

事實也確是如此。

魏邪也無所謂對他們說出他的來歷以及和雷鳴的交易。

他本就是死了有幾百年的老鬼,在他們那個時候,士族男子有簪花擦粉的習性,他出身士族亦然。

他死時年紀不過二十二,巧的是,他死時是在考場上,在文章的最後一個字落下後,死於突發心絞發作。

魏邪是士族貴子,素有才華,他也是他那一屆春闈的探花大熱門,卻是死在了考場當中,他的考卷雖然完成了卻並沒呈遞上去,因為考卷污了,落了血。

但是他的考卷和策略在會考結束後被公布出去,無人不贊策論精彩,連主考官都誇讚,若非他當時死了考卷也污了,榜上有名是有他的一份的。

有人惋惜也有人僥倖,本該榜上有名的魏邪死了,他本會占的那個名額就空了出來,可不就讓他人多了一個機會嗎?

不甘和有怨的只有魏家人以及魏邪自己,他下葬之時,魏家把他的考卷筆墨都陪葬了,魏邪的不甘和執念,使他的靈魂無意中附到了那支考筆上。

那考筆,以白狼毫毛為筆頭,筆桿卻以柳木所制,筆桿上半截還細細地刻了符文。

秦流西聽到這,道:「你那考筆是符筆?」

魏邪含笑點頭道:「確是,我雖是士族之子,卻也是道門俗家弟子,我與道有緣,我視老子為道祖!」

秦流西的頭嗡嗡的。

想打人,不,打鬼!

怪不得他會天地契,竟然是道門俗家弟子,想來在生時也多鑽研道經符文。

魏邪繼續道:「我的靈魂附在符筆上,一直在墓穴當中,不見天日和人間滄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逐漸的就失了意識,徹底沉睡了,再清醒之時,我這支符筆已經被盜墓的倒出來賣了。」

「是雷鳴買了?」

「是。」魏邪看著雷老太她們,道:「雷鳴三次落榜,心理上早已產生自我懷疑,他文采尚可,卻自信不足,你們同樣對他寄予厚望,雷家一身榮辱均系在他身上,箇中壓力可想而知。」

雷老太和黃氏安靜地聽著,神色有些茫然。

男子建功立業,誰家不是這樣的?難道她們錯了?

「縱然,男子是一個家中的頂樑柱,以寒窗苦讀考取功名為家族改換門庭也確實是他們的責任,可雷鳴過於求成,以至於自信不足,患得患失,心態崩塌,也才會有這契約產生。」

魏邪冷漠地道:「我反覆問過他可願意奉獻一切來換取功名,他都說願意的,我才和他立契。」

「你始終沒說,立了這契你可以為所欲為。」秦流西道。

魏邪道:「那是他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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