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門拾級而上,入了大殿,就看到張天師的金身像,秦流西拜了拜,就看到有人匆匆而來。
「是不求師叔麼?」
秦流西微微轉頭,便看到從前見過的和明滿臉笑容的快步而來。
「不求師叔,小侄有禮。」和明來到跟前,作了一個道禮。
秦流西道:「莫不是你師祖讓你過來的。」她說著把黑沙抓著的那小布袋山核桃搶過來遞給他:「拿著吃,補腦。」
黑沙瞪眼,想發作,又聽到補腦二字,本來就黑皮膚的他臉色更黑了。
別以為他老沙不知,她就是拐著彎兒罵他笨。
和明笑眯眯的,又向秦流西道謝,眼睛卻看向像小山一樣的黑沙,這一看,有些愣神。
這人身上的氣好旺。
秦流西看他愣神,便介紹了一番:「這是黑沙,暫時跟著我混的。」
和明:「……」
師叔這一副混混的語氣,真叫人難以接茬!
和明又向黑沙行了一禮,才對秦流西道:「師叔快些跟隨小侄來,師祖他老人家已在等您了。」
秦流西跟著他往青嵐觀主的道室去,穿過信眾居住的道院,她又見到了熟人。
「司叔,你怎麼在此?」
司屠看到秦流西,也是驚訝不已,揚起了笑臉飛奔過來,道:「這話我該問小西西你才對呢,你怎麼來了?是來見月兒的?」
看他提到司冷月,秦流西眉眼一軟,道:「也不全是,是來尋青嵐觀主問點事,回頭再去尋她,就怕她忙得沒空見我。」
「怎麼會呢,你要是去了,她指不定多高興,不過你來早兩日,也能見著她。」司屠說道:「前兩日是她娘的忌日,我每年都會來青嵐觀做道場,再小住幾日。」
原來如此。
「一會我給司伯母上個香。」
「好好好,她一定高興。」司屠瞥向黑沙,好奇地問:「這位壯士是?」
「黑沙,跟我混的。」秦流西對黑沙道:「這是司家的老爺司屠,也是如今白巫司家唯一繼承人的親爹,你叫司哥吧。」
黑沙抱著雙臂涼涼地說:「叫哥不適合吧?老子可比他大。看他細皮肉嫩的,竟比娘們還要美。」
秦流西臉一黑。
這陣子跟著魏邪多了,一邊打架打出革命情誼,一邊勾肩搭背去那些花娘院,學得很快啊。
「好的不學,盡學些亂七八糟的。」秦流西斥他:「讓你喊哥就喊哥,說什麼比人大,你哪大?」
「老子哪哪都大。」
秦流西嗤笑,意有所指地瞥向他某處冷笑:「別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連只熊都勾不來一隻。」
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