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他,畫一道有用的平安符都要好久,更多的時候還買不起硃砂,沒辦法,窮鬧的。
「我看你們這道觀是不成氣候了。」秦流西說道。
老道士臉一綠,道:「你看錯了,你看我們龍虎山,山青水秀,靈氣充沛,自有神跡降臨,怎麼就不成氣候了呢?」
「都被偷得成了個空殼,想來也不是第一次吧。」
師徒二人眼神躲閃。
確實不是第一次,他們這道觀位於城郊,地勢不偏不旺,卻時有乞丐流民在這經過,知道他們這裡有人住,趁著人不在,就會來偷。
也就是龍虎觀不遠,有一處義莊,陰森森的,他們才不敢在這裡定居,不然怕是白日都來偷。
而龍虎觀也實在是破,香火也不旺,有時候是一日都來不了一個香客,所以老道士多半會去城中擺攤算卦,維持師徒二人生計。
其實比起那些真正招搖撞騙的假神棍,老道士道行雖不高,卻是真正學了一點道術在身的,處理一些小鬼或做點小法場算個命,也不在話下,按理說也不會過得窮困潦倒。
但壞就壞在他五弊三缺中缺的是錢,比秦流西還攢不住錢,往往拿到卦金,他不是給一些可憐的小乞丐,要麼就打一壺酒,就沒了,留下的十來文錢,要是不交給徒兒攢著,估計一文錢都攢不下。
即便如此,師徒二人也是三餐不繼,淡如秋風。
這也是兩人心心念念要把秦流西騙來的緣由。
有本事,有顏,還厲害,要是把這麼個金疙瘩引入觀,豈不是破觀飛進個善財童子,做夢都笑醒?
清平觀那邊,赤元老道掐指一算,頓覺黑臉,感覺有人在撬我牆角啊。
而老道士把話吹得天花龍鳳的,仍不見秦流西有半點意動,便道:「你要是留下,昨晚得來的酬金就交給你處置。」
秦流西:「榮安郡主給了我三張千兩銀票為酬金。」
老道士呼吸一窒,心口發酸,他們也才幾十兩。
「那要不你給我們捐點香油錢?」
秦流西呵呵地笑:「憑什麼呀,我的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再說了,你們這個道觀現在無神降臨,香火自然不旺,就算捐了香油,也還是立不起來,還不如解散了。我看你有點小道行,也別辛苦維持這道觀吧,跟著我干吧。」
老道士:「?」
啥意思?
三元抬頭:「跟著你干?」
「對啊。」秦流西背著手道:「我乃是漓城清平觀的少觀主,觀里如今香火鼎盛,也正在壯大,正缺有道行的道友來掛單,你們去,不但有吃有喝,若有心,還能學到玄門五術。」
三元雙眼微亮:「像你這樣厲害的術數嗎?」
「你學到老死也修不到我這道行。」秦流西輕哼,斜睨著他道:「不過你若是個聰慧的,在清平觀能學到的遠比現在還多。怎麼樣,跟著我干吧?干一票大的。」
師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