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的出現,讓屋內的人驚住了,這人是誰,不是山下的和尚們,更不是山殿裡的畜生。
秦流西掃過她們,來到那在地上抱著肚子叫痛的女人,看到她身下殷紅一片,這是見紅了,要生子了?
她唇一抿,近來接生的活兒,好像見長了。
「你,你是誰啊?」
眾女看她身上乾乾淨淨的,頭髮紮成一個馬尾樣,臉容涼薄,眉目精緻俊秀,一身青衣,一時倒看不出是男是女了。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她現在情況危急,你們不幫忙嗎?」秦流西道:「孩子要出生了。」
她這話才落,那在地上的女人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搖頭道:「不,我不生。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秦流西怔住。
有人冷道:「生了,孩子也不過是被拿走,然後月子都沒坐好,繼續懷不知孩子爹是誰的胎,一直重複被輪著壓,懷孕,生子又懷孕,暗無天日,生不如死。」
「你們……」
「他們說的對,我們只是母豬孵化人罷了。」那人譏笑出聲。
眾女都低下頭,嚶嚶地哭了起來。
「啊,噗。」地上的女人用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血噴了出來,身子不停抽搐,死死抱著肚子,眼神渙散,臉上卻是一副解脫後的輕鬆。
她死了,情願咬舌自盡,也不願生下腹中的孩子。
屋內一片靜默。
秦流西看著那始終沒有合上眼皮的人,那漸漸泛青的臉,再看她那高高挺著的腹部,氣息也漸漸的微弱下去,一時沒有動彈。
「小友,幫她剖腹吧,孩子到底是條生命。」智成不知何時來到了木屋門口,見了此情此景,嘆了一口氣。
「誰敢!」眾女像是貓被踩中了尾巴,一下子彈跳起來,狠厲地盯著智成:「老禿奴,你這是要助紂為虐?這孩子剖出來,還不是被拿去製成嬰鬼?如今死在這裡,倒不會害人了。」
智成張了張口,垂下了頭。
屋中再次靜默。
直到有一點動靜傳來,秦流西第一個反應過來,看向那已死去的女人,她那寬大的襦裙之下,有東西在涌動。
噗的一聲沉悶暗響。
秦流西的臉微微一變。
背對著智成,她掀起襦裙看了一下,神色複雜,把那求生欲頑強渾身沾著血的孩子給抱了出來。
「棺材子!」眾人驚叫出聲,後退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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