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沒有你們從旁暗示?」秦流西譏諷地道:「佛像的泥土本身帶著陰煞之氣,供奉多了,沾上陰氣,心中生戾,自我認定後,再被一番心理暗示,還不是你們說如何,信徒就按著你們所說的去做?」
慧全訕訕的:「那也得她們信才行。」
秦流西卻更在意這個聖尊佛出現的時間,道:「你確定是一年前那什麼宮主拿來的?」
「自然,貧僧在南無寺三年,時間並不算長,但也不至於不記得。」
「那靈虛宮在何處?怎地齊州並無多少人知曉。」
慧全便道:「不知情,那是因為靈虛宮之前名為太上觀,這幾個月才改了觀名為靈虛宮,而且改名之後,它就暫時關閉了山門不迎香客了。」
「哎呀呀,我知道,這不是在萬佛山西邊的小靈山的那個破舊的太上觀嗎?從前看它香火都快斷了,這換個名頭又起來了?」癩疙寶跳了出來。
慧全嚇了一跳,看向秦流西肩膀上的癩蛤蟆,神色古怪。
蛤蟆也會吐人言?
秦流西伸出個一指彈,把它從肩膀上彈了下去。
虛雲觀,靈虛宮,原來是換了個名就關了山門,怪不得沒有人聽說過。
「這個廟觀做主的人叫什麼?」
慧全縮了縮脖子:「就叫太清真人。」
「那些嬰孩也是他要的?用來煉嬰鬼?」秦流西盯著他:「你倒也不怕造孽。」
慧全垂下頭,他什麼都沒幹,頂多就幫忙抱過去,有時候那邊的人還會自己過來拿,他不傻,能不沾的因果業障就不沾。
忽然脖子一疼,慧全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哦豁,你這是過橋抽板啊,問出個好歹來,就把人給嘎掉,好狠的心吶!」癩疙寶一副看渣女的作派。
「再嗶嗶,信不信我送你個天殘腳?」她冷哼,道:「你這麼閒的慌,去附近那個村子幫忙傳個信,蘭幸他們就在那等著。」
癩疙寶:「我有什麼好處?」
「你從前作了這麼多孽,搶了那麼多生氣壽元,你不得做點好事彌補一下?機會給你了,你不去,我就讓別的人去。」秦流西作勢往外走。
癩疙寶:「哎,看你急的,做好事這樣的,我來。」
它說著,用三條腿一蹦一跳的出去了。
它是被秦流西削成個天殘,也身損道消九成,但也確實有汲取的生氣壽元做基底,還有一點修為,也遠比一般妖物好些,這搖人來搞事這樣的小事,就是嘴巴一張一合的事。
於是,早就等得心急如焚的蘭幸等人,想過許多秦流西會讓誰來報信,卻萬萬沒想到,來報信的是只會說人話的癩疙寶。